带走了。
苏尧是突然失踪的,只留了方手帕,在其上亲笔书写,只一句忘了她,当她已经死了,便再无她话。那时候他发了疯似的要扔下繁杂政事去茫茫江海寻她回来,却是被那一座她帮他夺回来的江山桎梏了。苏尧失踪的第七日,他已经打点一切准备离宫,却被秋御的一番话点醒。
“陛下,若是她执意要走,必定是心中已经再无陛下半分,陛下又何必紧紧相逼,不放她自由自在?苏娘娘的秉性陛下比我更知,就算陛下寻到了她,强行要将她带回来,以娘娘的刚烈性子,恐怕就是自尽也不会同陛下回来的。同把她逼上绝路相比,陛下难道不更应该好好守住江山,守住娘娘为陛下留下的这仅有的一点东西么?”
自那以后,他便放弃了只身去寻苏尧的心思,只拼了命地将一腔心思全都付在了政事上,摄政王府削爵取缔,宁端叛亲王乱平息,改良吏治肃清官场,他一件一件地做,一天一天地等。一面好好地守着阿尧留给他的江山,一面一批批地派出人去悄悄地找她回来。
朝野内外除了那几个极亲近的人知道苏尧已经不在长宁,其余人只当娘娘身子极弱,缠绵病榻从不露面,生了小太子叶昱以后更是伤了元气,也未能再怀上一个龙裔。几年下来,群臣议论纷纷,只道皇室子嗣稀薄于江山无益,奏折一本本地递上来求请他另立新后,都被他打了回去,后来群臣也死了心思,退让一步,只求他广纳后宫,雨露均沾绵延子嗣,亦被他一笑而过压了下去。
变化出在苏尧走后的第三年。
那时候他已是相思成狂,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无论白日里多累多乏,合上眼睛都是毫无倦意,只见从前琴瑟和鸣的画面一帧帧地闯进眼帘来,连着撑了几日,身体便垮了下来。明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叶昱还小,他还要等着她回来,因此便夜夜买醉,将自己灌醉了便可烦恼皆忘,一梦不醒。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多嘴的宫人将他夜夜买醉的事情透露给了崔述。过了不几日,宿醉后的叶霖便在寝殿——那时他已经夜夜宿在凤梧殿,将其当做自己的寝殿了——的床上见到了一个女子。
叶霖先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他的阿尧终于回心转意,回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那女子抱住,便敏感地推拒去了一旁。
九分相似的容貌,九分相似的声音,九分相似的衣着体态,甚至是近乎相同的气息。可叶霖一下子就发觉出来,这个人不是阿尧,无论多么相似,她也不是她。
那女子却还执迷,在他沉声叫她滚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