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攀附上来,娇声埋怨他未将她认出来,口口声声地说自己便是阿尧。那时候叶霖是真的怒起来,殿内燃着的催/情香却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理智。果然是心思缜密的崔述办事,不留一点余地。
他却将那攀附上来水蛇一样柔软的女子推倒在地,起身出了凤梧殿,直截了当地朝凤梧殿外挖出来的池子扎了下去。
刘内侍后来说,他这一辈子从未见过君王如他那般狼狈的样子,全身湿透的站在及腰深的荷花池子里,半凉的池水顺着他的额角低落下来,笑得凄凉。刘内侍说,那时候显然有些神志不清的陛下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将美人送上龙榻的话,他说,不是她,我都不要。
不是她,我都不要。
那时候他说着这样的话一天一天地等下去,哪知道这一等竟是十二年。
他阿耶常说他太像自己,这样不好,从前他深以为然,可直到那一刻,叶霖才终于明白,他和阿耶不一样,叶修可以娶别人,可他却无法寄身寄心于其他替代品。
后来不知怎的,坊间便传开了八卦,说当朝皇后娘娘善妒非常,又凶悍非常,有一日陛下临幸别的妃子,竟是被皇后娘娘生生逼迫地跳了池塘。
听到这“宫闱秘史”的时候,叶霖只是苦笑。她们都说阿尧善妒,哪里知道这女子心怀天下,甚至不在他的身旁。
不知道她那时候在苍茫大地的那一个角落逍遥自在地活着,听到那传闻的时候会不会莞尔一笑,他甚至异想天开寄希望于苏尧听此传闻能跑回来质问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时候,她已经不在这冰冷的人间……
苏尧听他这话着实有几分道理,可那人眼底的情绪太深沉,叫她生出几分错觉来,觉着这人是回忆起她所不知道的前世来。而直觉告诉她,那并不是什么温馨甜蜜的往事。
她当然知道这一生一世地度下来,免不了要心生嫌隙,有诸多不顺不快,也未曾天真到以为她同叶霖前世能和和美美地过下来,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这人在初见她的时候不会那样无措疯狂。
可叶霖不想说,她便知趣的不去问。
那边灯谜桥下的两个人已经拉拉扯扯地越走越远,苏尧好奇地想要跟上去,拽了叶霖便走,一路看下来,只觉得苏璎虽是极为抗拒,情绪却并没有那么糟糕,越看越像是打情骂俏,因此也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叶霖也停下了脚步拉住她,柔声劝阻道:“你若是信我,便放下了心来,她们二人终究是佳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