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里没有往日的冰冷,反而带着几分释然:我之前总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任务成功后,心脏会像被火烤一样疼。
现在懂了——那是这缕意识在催促我完成终局,把整个世界变成初代棋宗的私产。
阿九的玉牌突然剧烈震颤,那些世界残骸开始加速汇聚,虚空里响起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林弈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脊椎往脑子里钻,是初代棋宗的意识!
他咬着牙去掰阿九的手,想把她推开,却被她反扣住手腕:林弈,听他说!
现在棋盘世界的规则正在崩溃,初代棋宗的意识会顺着裂隙扩散到现实。无面之子指向那些汇聚的残骸,要阻止他,只有一个办法——用新的封印替代旧的锚点。
而我......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暗红的棋纹,是最适合的容器。
林弈的呼吸一滞。
他想起陈三说过,无面之子每次执行任务后都会消失三天;想起苏烬曾盯着无面之子的背影说他身上有棋宗的旧气;想起方才在祭坛下,无面之子明明伤重到爬不起来,却还在笑——原来那不是疯癫,是终于看清真相的解脱。
你要怎么做?阿九的声音发紧。
用我的灵魂重构封印。无面之子的指尖抚过心口的棋纹,初代棋宗的意识需要载体,而我这缕投影,本就是他意识的一部分。
用我做新的锚点,既能隔绝他的侵蚀,又能......他突然看向林弈,让真正的活人棋盘活过来。
虚空里的碎片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林弈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流出——是初代棋宗在加速侵蚀。
阿九的玉牌光芒骤盛,照得无面之子的脸忽明忽暗:林弈,你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吗?
责任?林弈抹了把鼻血,什么责任?
见证。无面之子笑了,那笑容竟有几分像陈三泡药材时的温和,见证这个被操控了千年的世界,终于能自己走下一步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棋子不再是棋子,会走出怎样的局吗?
林弈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父亲被构陷时,跪在刑场前说的这盘棋太大,我们都是棋子;想起苏烬抚着残谱说的破局的从来不是棋,是人;想起阿九在祭坛崩塌前,明明自己要消失,却还在帮他擦脸上的血。
好。他说。
无面之子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绽开明亮的笑:很好。他抬手按在林弈心口,暗红棋纹从他掌心蔓延到林弈胸前,记住,当你觉得走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