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微光一旦点燃,就足以驱散最深的黑暗。虽然“数据折叠算法”的具体实现方式已经模糊不清,仅剩下核心原理和几个步骤的残影,但这足以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到紧张的研究和尝试之中。
我需要情报。关于追捕我的穹顶特工的动向,关于“星尘计划”的更多线索,任何一点信息都可能决定我和楚瑶的生死。我决定,立刻将这个新获得的、尚不成熟的算法原理付诸实践,进行一次初步的验证。
目标的选择至关重要。直接攻击穹顶的核心系统无异于以卵击石,我需要一个防护等级较低、数据价值不高,但确实与穹顶网络存在某种连接的外围节点。这既能检验算法的可行性,又能最大限度地降低被发现的风险。
我想起之前在分析那份旧档案时,注意到的一些关于穹顶集团在废土区域部署的环境监测站的信息。这些监测站大多年代久远,维护松懈,主要负责收集一些无关紧要的气象、辐射数据,但它们的数据接口,理论上是连接着穹顶某个边缘数据处理中心的。其中一个位于“灰色盐沼”区域的废弃监测站,似乎是个理想的试验品。
说干就干。我用从废弃设备上拆下来的零件勉强替换了烧毁的核心修复了笔记本电脑的部分电路,重新配置了操作系统,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数据折叠算法”的初步重构工作中。
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我只有那个核心思想——模仿折纸,改变数据拓扑结构,利用协议规则隐藏自身。我不断回忆着“折纸师”当初演示时的模糊片段,结合我对现代网络协议的理解,尝试编写能够模拟这种“折叠”逻辑的定制渗透脚本。
屏幕上,代码一行行地出现又被删除,模拟的数据包在虚拟环境中不断尝试着各种奇怪的“折叠”方式。有时它会直接崩溃,有时它会被模拟的防火墙轻易拦截。失败,调试,再失败,再调试……时间在专注和挫败感的交织中飞速流逝。我几乎忘记了饥饿和疲惫,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精密的、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编码工作中。
我试图让数据包在传输过程中,根据网络协议的特定字段或校验规则,动态地改变自身的某些特征,使其在不同的检测节点呈现出不同的“形态”。比如,在第一层防火墙看来,它是一个普通的ping请求;在第二层看来,它可能伪装成一个无害的系统更新确认包;而其内部真正携带的、微小的探测或攻击载荷,则被层层“折叠”和加密,隐藏在这些伪装之下。
这很粗糙,很不稳定,充满了临时的补丁和猜测性的逻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