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合，想起他说活下去当皇帝时眼底的挣扎。

戌时的星光照亮甲板。周延昭突然吹响骨笛，海面浮起无数荧光。玉烟看清那是浸泡过毒菌的渔网，网上悬挂的正是标注各州疫情的木牌。浪涛中隐约传来哭嚎，三州流民正乘着小船向承天舰残骸靠近。

选吧。周延昭将玉玺抛向毒网，用真龙血启玉玺平疫情...还是看着他们死在眼前？

玉烟却拾起素娥的火折子，点燃了那摞练字稿。靛蓝火焰腾空而起，将龙鳞册密文投射在船帆上。流民中突然有人高喊：那是我家房契！州府强占土地的文书！

骚动如野火蔓延。周延昭挥剑要斩断船帆，玉烟却将鎏金匕首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落玉玺的刹那，螭龙口中吐出金丝，将密文影像扩至整个海面。十万冤魂的诉状如星河倾泻，照得周延昭面无血色。

你以为我要当皇帝？玉烟在狂风中撕开染血的衣襟，心口胎记遇月光泛出银纹，我要把这吃人的天命...烧个干净！

承天舰最后的龙骨在此刻崩塌。玉烟坠海时望见江砚的琉璃棺漂向远方，棺盖缝隙突然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