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鎏金哨:要么这孩子当药引,要么整个渔村陪葬。
记忆如潮水涌来。玉烟踉跄后退,撞翻的药炉里滚出颗金珠——正是母亲随葬的耳珰。江砚突然暴起吞下金珠,后背毒斑遇热显出新纹路:快走...去沉船湾...
酉时的海啸吞没了哭嚎。玉烟拖着江砚爬上礁石,看他呕出的黑血中游动着鎏金蛊虫。周延昭的残剑插在尸堆上,月白锦袍最后的洁净布料在风中翻卷:拿着...去换解药...
布片上密密麻麻的血字,竟是户部在各地培植毒菌的据点。玉烟忽然记起儿时玩闹,总扯着周延昭的袍角要糖吃——原来那些糖块里,早就掺了延缓毒发的药粉。
他为何...玉烟攥着染血的布料,看江砚的瞳孔逐渐涣散。
因为他答应过你娘...江砚染血的手抚上她心口,要护你...到真相大白那日...
暗礁后突然亮起火把。玉烟望见父亲昔日的副将立在船头,手中提着周延昭血淋淋的头颅。那独眼重瞳望向她的方向,嘴角竟带着释然的笑。
少主人,该回家了。副将举起鎏金匣,圣上等着您的心头血养蛊呢。
玉烟突然轻笑,笑着将金珠按进自己心口。鎏金蛊虫破体而出的刹那,整片海域的毒尸同时跪地,朝着她的方向嘶吼出古老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