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周家在染缸加了

喷溅的血沫在草席上凝成官字，周延昭的剑尖已挑开老人衣襟，心口处的烙印竟是户部密探的标记。

难怪这些年总差一步。周延昭忽然放声大笑，独眼珍珠在笑声中裂开，原来朝廷的狗，早就闻着味了。

江砚的渔叉突然刺穿草棚。玉烟转头望去，见数十名蓝斑病患正被官兵驱赶而来，为首军官手中的令箭，刻着她父亲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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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的残阳如血。玉烟立在焚化坑边，看着江砚将陈叔的尸身轻放进去。周延昭用剑尖拨弄着灰烬，忽然挖出块未燃尽的布料——正是母亲常穿的鲛绡料，遇火不焚的特性此刻成了铁证。

你娘若知这料子用来裹尸...他忽然将鲛绡抛向追兵，浸透毒液的布料遇风散成蓝雾。惨叫声中，玉烟被江砚拽进暗道，身后传来周延昭癫狂的吟唱：瘟神笑，白骨烧...

暗河的水流裹着血腥气。玉烟摸到江砚后背溃烂的伤口，指尖沾满靛蓝毒血：你早染了病，是不是？

回答她的是暗河尽头的轰鸣。火把照亮处，上千流民正在地下洞穴熬制药汤，大锅旁堆积的渔网残片，全带着周家特制的绳结。

玉姑娘，我们候你多时了。

独臂渔妇捧着陶碗走来，碗中汤药泛着熟悉的朱砂色——正是母亲生前调制的解毒方。玉烟忽然记起五岁那年，母亲抱着她埋入地窖的陶瓮，瓮中就是这种药香。

江砚突然咳出大口黑血，染透了玉烟半幅衣袖。她扯开他衣襟，发现靛蓝瘀痕已蔓延至心口，形状恰似周家族徽。

别怕...他染血的手抚过她眼尾，这次...换我给你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