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偷换的祭品。周延昭用剑尖挑起件褪色襁褓,你每收份贺礼,他就得往身上烙条航线。
玉烟抚过襁褓上的潮信墨,突然撕开周延昭的衣襟。他心口至肋下的疤痕拼出完整的《骨舟谣》曲谱,最新那道伤还粘着江砚的血。
你们拿我当饵,钓的是三大家族的罪证?她突然发笑,笑着将铜铃按进他伤口,周延昭,你独眼里那颗珠子,是我娘临终前含着的那颗吧?
暗河的水声突然湍急。周延昭捏碎眼珠里的珍珠,靛蓝粉末中浮出段血书——正是玉烟母亲绝笔的最后一页:烟儿,江砚可托付。
玉烟在晃动的火光中后退,脊背抵上冰冷的石壁。她忽然听懂密道深处传来的《骨舟谣》,是江砚带着血腥气在哼唱。那走调的旋律,分明是十五年来他替她挡下的每一次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