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痕:现在你我都是戴罪人。
祠堂的铜钟在暮色里敲响。玉烟握着江砚的手将婚书投入熔炉,火舌舔舐着泛黄的纸页,却烧不化青铜鱼眼里的糖纸。老陶醉醺醺地撒出把珍珠,珠子在甲板上滚成个诺字:当年你俩抓周时,就爱抢这破珠子!
潮信最凶时,两人跪在镇海碑前补纹印。江砚的刻刀每深入一分,玉烟就咬他肩头一口。血珠顺着碑文淌成海图,竟与三十年前的逃生路线完全重合。祠堂长老突然集体卸冠,白发间赫然都藏着贝壳纹。
当年活下来的,谁身上没烙着罪?最年长的长老砸碎铜锣,这镇海碑该换个名——就叫同心碑!
月升海上,玉烟伏在江砚后背涂药。他心口的纹印与她的严丝合扣,像两枚拼合的珍珠。孩童在沙滩拾到颗带裂缝的珠子,对着月光瞧见里头封着片褪色糖纸,纸上七岁的玉烟与江砚正头碰头分食麦芽糖,浪花纹在他们脚边绕成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