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优昙蛊的容器。

枪声打断话音。谢煊的子弹贯穿二当家眉心，血浆喷在名册的玉纹上。玉烟旋身躲进黄包车底，听见他军靴踏碎雨洼：江家祖传的皮肉生意，倒是做得风生水起。

少校不如猜猜——她抛出烟雾弹，趁机翻上屋顶，霍九要这么多阴年阴月的姑娘，是要炼人丹还是养尸兵？

瓦片在足下碎裂。玉烟跃入苏州河前，瞥见谢煊撕开二当家衣襟——心口玉纹正与她手中残片共鸣。

子夜，霞飞路阁楼的无线电滋滋作响。玉烟将四块玉佩残片浸入血水，裂纹在瓷盘里拼出完整海图。谢煊的军装滴着苏州河水，解码本被血渍晕染得斑驳。

北纬3114，东经12129。他钢笔尖戳破海图纸，这个坐标不在航道图上。

玉烟忽然扯开旗袍立领，后腰胎记在煤气灯下渗出血珠。当她将血珠滴入瓷盘时，海图上的玉纹突然立体浮凸——正是霍公馆地下祭坛的微缩模型。

明日丑时，涨潮最大。她蘸血在谢煊掌心画下优昙纹，霍九要借月食启动祭坛。

谢煊猛然扣住她手腕，枪茧擦过新鲜咬痕：三年前哈尔滨的苏联间谍案，死者身上也有这种纹路。他扯开衬衫，心口疤痕形如剑伤，江小姐该解释解释了。

江面忽然传来汽笛长鸣。玉烟掀开窗帘，霍家的货轮正驶向吴淞口，甲板上铁笼里关着的少女们，手腕皆系着玉纹丝带——与她胎记分毫不差。

这些姑娘是钥匙。她将毒药喂进唇间，而我是最后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