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一人抱拳,态度倒算和善。“楼上已被包下,您下面请吧。”
这时伙计也在下面喊:“客官,楼上已然被人包下,请您下来吧!”
言诚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便想下去。
这时,却听楼上有一个极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礼之一道,若天永存,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便因知礼守礼,以礼克欲。”
“这是不错。”有男子应道,“君子自当守礼。”
“公子也知为人应当守礼,那么又为何看轻古礼?”女子问。“须知当下之礼,便由古而来。无古礼,何来当下之礼?便若公子您,才学满腹为人称赞,难道会有人因此而只看重您,而轻视您家中父母吗?”
言诚不由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这女子甚有辩才,而且说的是礼之事,他却不由大感兴趣。
“这……”那男子支吾不能相应。
“既然今之礼由古礼而来,便是以其为基发展而成。”另一男子开口,“便如青出于兰而胜于兰。已有今之礼,又何必去寻求古之礼?”
“今之礼虽承自古礼,但几番战乱,却已经缺失许多。”女子说。“古之时,祭有祭礼,学有学礼,歌有歌礼,舞有舞礼。婚丧礼仪,成年仪式,起居、出行、衣着,尽有相应之礼。今之礼虽亦有相应礼法,但却只是形式,不复当年精神。我要寻古礼典籍,便是要尽复古礼。”
“那又有何意义?”又一男子问。
“中原原本是一家,但战乱中分裂成十国,各自为政,互相侵扰,却成天下动乱之本。”女子说。“解决之道,便是恢复。而能一统天下者,非战,乃是礼。若能恢复古礼,以古礼之道一统天下,人心向善,便是分裂成百国,精神统一,亦不会再有厮杀战乱。岂不是好事?”
“这……”男子沉吟,显然不知如何应对。
“难道上面却是在辩论?”言诚忍不住问。
一个大汉一笑:“正是我家小姐在舌战众书生。”
“在下亦是书生,有话想说,不知可否?”言诚拱手一礼。
“有意思。”另一个大汉点了点头,“小姐向为拒绝与人探讨学问。既是书生,那便请吧。”
说着,让开了路。
言诚再拱手,缓步向上,来到二楼。
二楼大堂上首,立着一顶白色小轿,轿外站着一个十几岁的侍女,正一脸得意打量前方诸人。
前方,有桌相隔,桌前站着几位书生,有的愁眉苦脸,似已败北,有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