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者故意停顿。
目视众人,脸上有得意之色。
“银光传人杀贼于此!”片刻后,他一字一顿说出。
“银光传人?”有人不明其意。
“银光传人!”有人失声惊呼。
刹那间武通的脸色剧变,手中杯差一点摔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陈林忙问。
“那言……言先生,原来并不叫什么言云……”武通放下杯,擦了一把汗。
脸上尽是唏嘘感慨之态。
“假名字?”陈林一怔。“可他为何……”
“是为了隐藏身份,怕我等知晓之后震惊吧。”武通说,“又或者是因为有要事在身,不方便透露身份。”
“难道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陈林忙问。
“银光传人,天下间只有二人。”武通压低声音说,“那便是一年前银光城主战国收的两个弟子,一男一女。”
陈林只是凡人,对这种修行者之事,所知并不多,也只是略有街巷之闻。
“我隐约听过。”陈林点头。“知道得并不具体。”
“那女弟子便不说了。”武通说,“那男弟子可了不得,一手画技惊天动地,有画圣之称,曾大败荆原画圣于银光城大画家吴惊枝府中,画界称其为‘香莲居主人’,名字……我记得是言诚。”
他摇头苦笑:“既然他在杀人现场留下了‘银光传人’的字样,那么,言云便不是言云,而是言诚。”
“这……”陈林一时怔住。
半晌之后不由苦笑叹息。
“我那痴心的女儿啊,我这痴心的爹啊!”他叹息。
“那样的人物,岂是我辈凡人高攀得上的?”
两人于酒店中感慨之时,言诚已然策马于荒野之中。
一路北行,天气愈见寒冷。时值秋日,不时有萧瑟秋风吹拂而来,吹落了叶,吹冷了身。
言诚自有无牌中取出衣服,添置于身。
一路无事,只是奔波,终于越过了漫长的中闾内地,来到了极北的紫阳郡中。这天天色尚早,来到一座城池中。
城名松梧,不大不小,与言诚一路所见城池并无太大不同,自引不起言诚游览的兴趣。
向行人请教,问清路线后,言诚径直来到一座酒楼前。将马交给伙计,缓步而入,欲上二楼寻个清静的位置。
但方来到二楼楼梯口,便被人拦住。
楼梯口立着两个大汉,眼中精光四射,一看便知是苦习多年武艺的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