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想起当初梦里学到的一句话,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话说的,毛也不剩未免有点……太狠了吧?”于器尴尬地咧了咧嘴。
“反正我说能盖过你们就是能盖过你们,不信等着瞧吧。”他撇着嘴哼哼着。
言诚与云襄儿相视摇头,均觉于器这么找死一定会死。
这一顿于器因为心怀大畅而没少喝,不过好在他的仆役们都随在身边,未像上次一样需要言诚和云襄儿照顾着带回香莲居。
当于器喝得倒在桌上后,二人便唤来于器家仆,自己亦起身归去。
出了雅间,却发现整个五楼寂静无比,似乎并没有客人。
但顺梯而下,却发现五楼以下,每一楼皆十分热闹。二人经过每一层时,都有人上前见礼道贺,云襄儿点头微笑致意,言诚则认真还礼。于是这楼下得很是辛苦,用时颇多。
到了柜台结账,掌柜却笑了:“结得什么账!两位能到小馆用餐,实是小馆的光荣。这顿便算老夫请了。”
“怎么敢当?”言诚摆手。
“你们看这满堂客人。”掌柜笑呵呵一指大堂,再指楼上。“还有楼上,所有雅间都已满员,便是因为二位光临小店,才使小店今日生意火爆冲天。谢还来不及,如何敢收钱?”
“反正今日是于器请客,要如何,便请他的随从定夺吧。”云襄儿一语定乾坤,留下大醉的于器和其家仆,拉着言诚两人就这么走了。
“你实不是好人。”走在街上,云襄儿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请赐教。”言诚微微拱手,表情认真。
“你既然早知这么有趣的物什,为何不与我说?”云襄儿看着他。
终试之时,云襄儿虽然睡得如同死人,但方才酒席间于器早已眉飞色舞地将一切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云襄儿却已知晓言诚的惊人之举。
“陈年旧事,早已忘却。也只是终试之时慢慢思索,才突然灵光一闪,忆起此物。”言诚认真地解释。
“那为何未帮于器过关?”云襄儿问。
“终试意义非凡,不同于复试之时。”言诚解释。“我若再如此,便是搅局。银光城主择徒是大事,搅局者不死亦不会有好下场。”
“我却越发欣赏你了。”云襄儿忽然欣喜地笑。
“为何?”言诚问。
“你已将于器视为朋友,曾为他不惜激怒景严,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却知不能感情用事。”云襄儿说,“这样的人物正是治世之才。我便是需要这样的宰相。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