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最大的酒楼有五层之高,此时在第五层之上最大的雅间内,于器放声大笑。
他很开心,因为他的朋友击败了景严。
他很开心,因为他的朋友今后将成战国之徒。
他很开心,因为他的朋友已然名动天下。
他很开心,因为他是他的朋友的朋友。
“你没见景严当时那个熊样子。”他眉飞色舞地对云襄儿说。“看了真是赏心悦目,令人开怀。为此,干他娘的一杯!”
举杯饮尽。
言诚与云襄儿微笑举杯,同饮。
杯中是茶,茶色淡淡,茶香淡淡。如二人眼神,如二人表情。
“你却不要只是得意,还要加倍小心。”云襄儿认真地对于器说,“你多次顶撞景严,已然得罪于他。他看起来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应当不会放过你。”
提到这,于器的脸色不由连变了几变,然后故作强硬地哼了一声:“管他的!”
“确实应小心。”言诚亦认真地叮嘱,“离开时,一定要选小路,最好绕个圈子,先向西边走,再沿无疆净土的边境转一大圈,最后才回寒乌。”
于器咧了咧嘴,然后一笑。
“谁说我要走了?”
“你不走?”云襄儿问。
“于家产业上的事,如今我也是说了算的。”于器骄傲地一拍胸膛,“银光城这么好的投资环境,说什么我也要掺和一脚进来。我已经决定了,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而是在这里发展餐饮业。”
“餐饮业?”云襄儿讶然,“你要开酒楼吗?”
“我看城东那片地方就不算。”于器嘿嘿地笑着,“所以前些日子便派手下去商量收购铺面的事,如今已经略有小成。”
他看着二人,终忍不住大笑起来:“两位香莲居的大股东,不日你们的威风可就要被我盖过去了。”
“你这不是自己找死么?”云襄儿摇头,诚恳地说:“香莲居虽小,但已然名声在外。不提言诚的画作,便是如今我们二人成为战国弟子,就足以令它名振天下。你在城东开酒楼与它争锋,实是不智之举。”
“确实是找死。”言诚亦诚恳地说。“你还是换个地方吧。我看中城就不错。”
于器看着二人,咧了咧嘴,心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有夫妻相呢?
“我偏要在城东。”于器哼哼着,“我就是要和你们两个一较短长。终试上败给了你们,还不行小哥我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你这样做,最后会赔得毛也不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