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在下这便找装裱铺子去,改日再来致谢!告辞,告辞!”
说着又向云襄儿施礼,匆匆而去,找温小莲问装裱铺的事去了。
云襄儿见他离去,向前一步,反手关门。
言诚有点尴尬:“没想到打扰到了你……”
“倒也没有。”云襄儿摇头,“只是我听到那家伙似要去看我那画像,不想让他见到生出误会,才过来打扰你们。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终是让他看到了。”
言诚更尴尬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他笑。
“不然。”云襄儿摇头,“他匆匆而去,便是已经误会了。”
言诚人生第一次无话可说。
“那个……”想了想后,他决定道歉。“抱歉了。”
“这又不怪你。”云襄儿摇头。
“但是……”言诚还想说什么,云襄儿却开口打断。
“你不问我为何在外偷听吗?”她认真地问。
“一屋之隔而已。”言诚笑了。“你是修行者,耳力自然是好的,何必偷听?我们说话声音也大,你在自己屋中应该也听得清。”
“其实我只是好奇你会如何对他。”云襄儿说。“所以一开始就故意运功偷听。修行者不是神仙,不运念力之时,感官比常人也并不强出多少。否则的话,只怕夜夜不能安睡,天天要受远方私语打扰。岂不可怜?”
这真奇妙的对话。
依常理来讲,偷听者必然极力否认自己的窥私行径,而被偷听者必然全力举证,以责难对方。可到了两人这里,却全反过来了。
不等言诚答,她再问:“他说曾败于你手,这是何时的事?又是怎样的败法?”
“就在不久之前。”言诚说。“那日黄昏,他带着四个家丁在半路拦截,结果被我击败。”
“他虽是动念境初境,也远非凡人中高手可比。”云襄儿看着他,“那日你报名之时我便猜测,或许是我那小小建议竟真建功了,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过,他曾想要你性命,你不杀他,最终却将他感化收服,实有帝王驭人之能。”
“你这么说,却是夸张了。”言诚摇头。
“你方才绘画之时,我以念力感应,虽隔着一间屋,却仍是感应到了这里念力的变化。真是厉害。”云襄儿说。
言诚拱手:“还应多谢那日你的提醒。否则,我可能仍在迷局之中不能自解。”
“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云襄儿一笑,“这话是你说过的。”
“但早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