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看着他,他看着言诚,双方眼中均有不解之意。
一个想:十万钱还不多?
一个想:十万钱挺多吗?
“对了,大师。”于器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急忙转换话题。“我方才瞥见您床中隐约挂着一幅女子画像,只是帷幔遮挡看不真切,可是您母亲的像?”
言诚大感尴尬。
“这个……”他脸色微红。“却不是。”
“那么……”于器未深思,接着问:“问何没为您母亲画上一幅像呢?”
“因为她一直在这里。”言诚笑了笑,指了指心口。
“她的音容笑貌永远在这里,对我而言,我这一世有多长,我娘便能在这里活多长。”他说,“又何必流于纸面,多了一层隔阂?”
“大师这般境界,我等凡夫却是比不了。”于器笑。
“不要这么叫吧。”言诚不好意思起来,“什么大师大师的,听着好不习惯。你比我年长,便叫我名字好了。”
“那怎么成?”于器摇头。“我是万万不及你这般境界,可不敢乱叫。那么我便叫你先生吧。”
“这也不敢当啊。”言诚摆手。
“若不是你击败了我,我便不能想通这重要的事;若不是你今日指点于我,我还不明白人生差一点走上邪路。如此,如何不能为先生?”于器说。
然后不容言诚反驳,便直接再转换话题:“对了,言先生,那您床头挂的是何人画像呢?”
说着也不顾言诚高不高兴,随手把帷幔撩起。
“咦?这女子好生俊美,只是为何让我觉得眼熟?”于器看清画中人后,先是一惊,然后皱眉沉思。
言诚大为尴尬。
偏偏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云襄儿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之色:“说好安静休息,准备复试,你这里怎么总是吵吵闹闹让人不得安生?”
于器望向门口。
一怔。
再转头望向帷幔之中。
一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暧昧难明的笑容。
我说看着眼熟,这不就是与言先生一起赴试的那少女吗!看来言先生对她是一片痴情,偷偷画了她的像挂在床头……
想到此处,不由强忍笑意。
言诚一看便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云襄儿站在这里,又不好解释什么,颇有些焦虑。
“言先生,今日有劳您了。”于器极是知机,当即上前将两幅画都收好,拱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