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见钱先生锁起了眉头,贾均扑哧一笑,道:“先生何必想那么多,京城里边,个人的生死,谁也没看太重。所以每次聚会,有些人拼命地喝酒,就怕喝不醉。每年喝死的,也不是三个两个。有人每次外出,都让人在外边候着,不是管他喝还是不喝,而是如果人喝没了,能够及时解决后事,防止被人扔到野地里去,被野狗的叼了去,那就是对祖宗的不敬了。”
“哪些喝酒的都不怕家里人担心吗,喝死了妻子儿女怎么办?”陆丫问道。
“你还别说,这样往死里喝的人,往往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还真没那么偏执。有人诗才了得,有人机锋饱满,有人乐理精通,有人文采灼目,越是有大智慧的人,心中便越有化不开的垒块,就等着这浊酒来浇灌了。有大情怀的人,谁会一味地顾念妻儿?”
陆丫眼中有一丝恐惧,钱先生瞪了贾均一眼,拍了拍陆丫,让她勿忧。
贾均轻轻地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下,道:“叫你多嘴,什么话都说。”但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反而笑出声来。
日已西斜,问贾均下一步有何安排。贾均说他与两位皇子早就商量好了,要在府内住上两天。日常饮食,府内就行。陆丫问贾公子有没忌口,有没有喜欢吃的菜。贾均道:“丫丫太客气了,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钱先生听着有些别扭,但并没有计较。陆丫也似乎适应了,笑了笑,就起身去准备了。
这时,两个皇子从客房走了出来。高大的齐王边走边道:“好睡好睡,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口里边都有余甘。”俊美的楚王则点点头,道:“哥哥说得对,原先身体总有点不舒服,睡这一觉,竟然好象全好了。”
两个皇子声音早已传入客厅,钱先生站起身来准备迎接。贾均象没事人似的,依然翘着脚。声音尚未落下,二人已经走进了客厅,钱先生恭身行礼,道:“两位皇子来此,茶都没喝上一口,钱志怠慢了。”
“哪里哪里,客房的窗下即大江,卧枕涛声,让人不觉心醉,实在是好地方啊,我们兄弟都想常留于此,还怕先生嫌弃呢。”齐王道。
“我觉得钱先生这里可治病,这一觉太得劲了。”楚王说话很直接地说出了想法,“真想能天天睡在这里。”
钱先生大笑道:“求这不得,最好多留几日,钱某好向二位殿下讨教。”
贾均凑趣道:“那两位殿下若是长留,先生可不能做恶人,变着法儿地赶人走。”
钱先生道:“我这里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