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很长时间,钱先生知道了九衣派的很多情况。九衣派,以九为尊,共分为九个堂口,每个堂口名字对应一种小野兽,每个堂口设立香主一名。加入九衣派的京城子弟,一般都有一定的级别。最少也要烧三柱香。而贾均就是花狸堂的堂主,烧的是七柱香。
“花狸长得是什么样子的?”陆丫问道,“应该很好玩吧?”
“就是一个小东西,不管是荆棘还是暗沟,都能钻得过去。九衣派中打探情报的任务,都是交给花狸我。这种事情,一般人不愿意干,我觉得挺好玩,就参与进来了。其实事情专门有人来做,我这里只是看看结果。”
“那个驻军的游击将军丁晓晖,是不是九衣派的?”钱先生把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提了出来。张吉曾经告诉钱先生,丁晓晖被释放回京,便是贾均做的中人。
“他啊,是,和我倒是旧识。”贾均道,“不过不是我的属下,是乳虎堂的,凡在军队里的,都归乳虎堂。不过丁晓晖老大不小的了,超过三十岁了,早就该退出九衣派了。但他没爬上高位,还想有个依靠,就赖着不走。
“京城聚会时大家都不想叫他,以免尴尬,但他却总是舔着脸过去,也不知羞。他烧的是五柱香,比我差远了。前一段时间,他得罪了上司潘越,被潘越给扣压了。让人带信给我,我就找到潘越说了几句好话,于是签了个文书,让丁晓晖拿出百万钱赔给京城潘家。这事就算揭过了。”
“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落到了潘越手里吗?”钱先生问道。
“知道,”贾均说的轻描淡写,“就是给潘越下毒吗?不是没成吗?让他以后不给下不就行了。有人想要潘越的命,让丁晓晖安排人动手,说到底,丁晓晖也是替人办事,罪不至死,况且又答应赔钱,潘越若是这个面子再不给,那就算是没有雅量了。”
钱先生没想到贾均说起这种事情,就象说起家里的猫和狗打架一样,觉得不值一提。下毒算是死仇了吧,但贾均却说报仇就是没雅量。
“那他要成了呢?这和雅量有什么关系呢?”
“那,那算潘越倒楣。该忍不能忍,就是没雅量,可能最终倒楣的,还是自己。丁家虽然比不上潘家,但未尝没有反击手段。况且此事绝对不简单,潘越如果不退一步,说不定会自己带来灾祸。”
钱先生感觉心有点累,京城岂不成了虎狼之地了,遍地都是禽兽。这些人能够统一天下,也算得上奇迹,但这些人如此无行,能够保持江山永远太平吗?钱先生有深深的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