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汗。郎坤北紧绷着面色看一眼锦缡,锦缡自觉地接过徐医生手里的白纱布条,险些拿不住。徐医生有些犹豫:“正常来讲是还要输液消炎的,少帅,否则伤口容易感染。”“不必那么麻烦,辛苦徐医生了。”李子林送走了徐医生便没再回来,锦缡想,许是郎坤北知道她会问李子林打听这事,便把他打发了。锦缡都不敢往那血□□穿皮肉翻滚的伤口上看。她照量了半晌,抽出大衣口袋里的帕子擦擦郎坤北的额角鼻尖,站住稳一稳神,又擦擦自己的脸,这才觉得自己冒了一身的汗。她放下绷带,跟他说等一下便出了隔断跑到楼上。郎坤北僵直地坐着,上身裸着,却也没有一丝凉意,她擦过的地方又沁出了汗。听着她极轻快的脚步声敲在楼梯上,神经好像能放松一些。锦缡迅速地换上在屋子里常穿的绸衫,淡绿的色泽,薄薄的一层。缠绕绷带要穿过郎坤北的腋下,但他是抬不了胳膊的,锦缡便沿着他侧身一点点向上滑着绷带,感觉到他身子一颤,忙停了手问他:“是不是弄疼你了?”郎坤北皱眉看着她十分紧张的样子。锦缡与他贴得近,呼吸着彼此身上最熟悉的味道,她的衣裳穿得薄,出了汗嗒在身上有遮掩不住的春光流泻出来。锦缡的指尖微凉,滑过的肌肤起了一层战栗,他有些心猿意马。不过郎坤北看着,她不仅是紧张得要死,还很反常。锦缡看出他眼中的神色,直起身低头看他一会,两手捧住他的脸。郎坤北任她捧着一动没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在眼前一点点放大。郎坤北以为锦缡要吻他,却是被她强按着把头转向了一边。然后继续缠上绷带,在他的后肩系了一个蝴蝶结。锦缡给他披上睡袍,郎坤北在他前边上楼去了。而锦缡本来的习惯是在睡前一定要看朔儿一眼的,一定要陪着他一会的。可是现在锦缡怔怔地在大厅里站着,怔怔地望着郎坤北上楼去的身影,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什么都不做,只是跟着他就好。锦缡一路跟着郎坤北来到了睡房。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已经没有脑力去思考了,管他是什么事呢。郎坤北在沙发里怔怔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也没想什么,视线都没有移动一下。是黏着在郎坤北身上的。“郎北。”“嗯。”锦缡张张嘴,可她只是吸了两下气。她是想抱着他哭一通的。可是她已经没有眼泪了。没有了。郎坤北也并不好奇她想说而又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他只说:“我已经两天没有洗过澡了。”锦缡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一些。她在这间睡房里四处望一望。床还是这张床,沙发还是这座沙发,上边还是有缀着金丝的檀翎花纹,摸上去有些粗糙,坐上去却很柔软。她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