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很守信用的人,答应了要还钱给葛老大,就一定会还。虽然金豆子上缴了,但钱灵犀年年都有从家里酿酒的收入里分出钱来,托人给葛老大捎来。
关于这笔欠款,她没跟家里人说的欠条,只说当年多蒙他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而且他那儿还养着许多孤儿,就算是做善事也应该伸把手。钱文佑夫妇后挺支持的,钱灵犀要多少就拿多少,从来没反对过。而葛老大收多少就是多少,也从来没有问她要过,
跟钱文仲从小莲村出来,一路到了嵊州,钱灵犀自然要来会会老,也算是道个别的意思。
“葛老大,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句实话?”临时在即,钱灵犀决定八卦一把,弄清一个悬在她心头多年的疑问。
“你问。”葛老大很大方的点头了。
钱小妞暗自吸溜一口口水,“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葛老大一愣,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忽地哈哈大笑,笑得捶胸跺足,连眼泪都下来了。
“你别笑嘛,告诉我好不好?”钱灵犀真的是好想好想啊。
葛老大半晌才止住笑,凑到钱小妞的耳边,说了两个字——“不好。”
“真不够,不理你了”钱灵犀生气了,提着裙子就跑。
“喂”葛老大忽地在后面叫住了她,“,记住我的名字。”他指指,“葛沧海。”
还妹秋水呢钱灵犀撇了撇嘴,圆圆的小脸上却露出一抹微笑,在心里认定了,这是个男的,否则哪有女的会叫这种名儿?
“保重”挥挥手,钱小妞真的要走了。
“保重”葛老大站在甲板上,雪白的贝齿在阳光下银光闪耀,发髻上蓝色飘带在海风中肆意飞扬。
即便是最普通的粗布,也偏有不一样的精彩。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无论站在哪里都有不一样的光彩。
钱灵犀记住了他的微笑,也记住了这个人。她有种直觉,或者说她一直隐隐期待着,能有机会再相逢。她只想着,再过几年,待他真正长大,还不知是怎样倾国倾城的人物。
只是那时的葛沧海给她的惊喜,却是今日的钱灵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从嵊州到京城,走内河航道是便捷的。钱文仲今日便去联系客船了,看有没有直达京城的船只,省得在路上折腾个不休。
石氏已经带着钱敏君从驻地直接走官道应该比他们先到,因钱文仲不在她们身边,便托了同样上京的照料,又把大部分的家丁放在她们母女身边,目前他自已身边就带着两个长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