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积雪信了他的鬼话。
状似慈爱地扯了扯他脑袋后头的小辫子,脱口而出“今日功课做了吗?”
功课!昨儿他娘生辰,在酒桌上不是明明说今儿要给他休假的吗!
爹啊...您昨儿不是没醉吗?
怎的睡了一觉就翻脸不认账了?
您可是生意人啊!
周岂岂当即懵了,抬起皱皱巴巴的小脸,强装可爱,拉拉他爹毛茸茸的袍角,“您昨晚不是说......不是说......今日可以出门玩耍吗?”
好在他爹也意识到了这问题对他幼小心灵的严重性,当即握拳虚咳了几声亡羊补牢,“为父的......不过是问候一声......你不用担心,放心去吧,早些回来便是了。”
嗯,只是问候一声。
周岂岂嘴角抽了抽,看向一旁同样嘴角抽了抽的十三叔,恭敬低头,“是。”
目之所见远处慢慢行近的是他入冬后就一直圆滚滚的娘,臃肿间夹着几丝袅娜,犹如一股清风袭来,吹得周岂岂心花怒放。
周岂岂张开怀抱大喊着“娘亲”迈开小腿跑过去,刚跑了五步被他爹一个箭步扯住辫子丢进十三叔怀里,随后拉住他娘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周岂岂看着眼前卿卿我我的爹娘悲从心来,瘪着嘴呢喃,“十三叔,我真的不是捡来的吗?”
他十三叔语重心长,“岂岂啊.......再忍忍吧.......等你娘生了妹妹就好了。”
岂岂叹口气,到时候,只怕真成捡来的了........
暗自伤神时,一只伸过来捏了捏小脸颊,他娘温柔似水,“囡囡今儿要去哪里玩耍啊?红豆馆吗?”
果然还是他娘亲关心他,周岂岂甩开烦恼露出真诚的笑脸,摇摇头道:“瑞麒小爹说他今儿有事,叫我上别处去玩。”
“哦?这样,那岂岂打算去哪儿呢?”
周岂岂做沉思状,这大雪天也没别的好玩,遂清清脆脆地答道:“正打算叫上槿休哥哥上灵锁楼听书呢。”
周岂岂自以为这安排十分合理,却听见他爹一声轻嗤,“都是跟瑞麒那混子学的,再大些,岂不是要同他一样整日喝酒听戏了!”
得得得!就您阳春白雪情趣高雅,咱们都是下里巴人成不!
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周岂岂思量再三决定忍了这口气。
所幸他娘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亲亲他的笑脸蛋道:“我瞧着挺好,他也认不得几个大字,听听书更容易。”
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