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吼叫。方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手底加力,猛将他的脑袋搂住,连后牙槽里的牙齿都感觉被他搓得“吱吱”直响。牙齿磨烂了牙床和舌头,黏糊糊的血水混合着口水由方峥指缝间流出。
旁边被沈崇飞压住的耳钉男见他同事一脸一嘴的血,顿时吓得他小黑脸煞白,眼珠子上下乱跳。
“问问他。”
戚寒玉单腿跪地,用下巴点了点耳钉男。
梅香草好意提示,你不要乱吼乱叫,那人也配合的“嗯嗯”点头。
沈崇飞缓缓松开手,他果然没喊。
“问他,来干什么,为什么来?”戚寒玉冷声道,她始终无法理解,就因为打伤了两个马仔,至于弄出如此大动静?严格意义上来讲,梅香草不是主动逃跑躲债的,她是被放高利贷的人给逼跑的,没有人会因为两个小弟和一个贷款人而搞得满城风雨,这肯定要惊动一些大人物的。任何黑*道都不会喜欢让自己的事情昭告天下,如果真有这一天,那么他就离死不远了。因为曝光到台面上的黑色,就不再是黑色,而是被利用完的驴,弄出来干掉灭口。
耳钉男吱唔着说了半天,梅香草翻译道:“他说他不知道,他只是来干活的。”
戚寒玉面无表情,她知道耳钉男没有撒谎,这种小鱼小虾绝逃不过她的法眼。
“问他。”
戚寒玉又用下巴点了点鼻环男。
方峥试探着松了松手,见他没有挣扎,才完全放开。
鼻环男先是将嘴里的血沫子吐掉,随后慷慨激昂地演讲了一番。
“他说什么?”戚寒玉问。
梅香草面露难色,翻译道:“他说,他是不会出卖老大的,他是有规矩的人,他不会干这种肮脏的交易。如果要杀他就快点动手,不杀就放了他,不许侮辱他的人格!”
“哎哟。”方峥憋笑道:“咱还碰上个越南江姐,宁死不屈啊,这应该是党员吧?有我们红色国家的骨气,这位同志了不得,要好好培养,有潜质,有觉悟,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戚寒玉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叫他看着我。”
沈崇飞突然沉声道。
梅香草低声说了几句,鼻环男动作利索,立刻梗着脖子,满脸怒气,恶狠狠地盯着沈崇飞,像是要用心中无穷烈火将之燃成灰烬。
沈崇飞嘴角牵起一丝狞笑,突然反手用劲,只听“卡巴”一声脆响,他竟是生生将耳钉男的脖子给扭断了。耳钉男连挣扎都没来及,两只眼睛瞪得发亮,像脱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