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台上。
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三万吨散货轮前,从龙门吊下面到不远处工人休息楼的房顶上,从海边一直到龙门吊轨道的尽头,几乎被黑压压的人头给覆盖的不见本色。
胡文海站在已经建造了大半截的散货轮钢板上,手上拿着扩音喇叭,试了试音。
“喂喂,大家好,我是胡文海。”
挤满了人的船台上,所有人都抬头仰望着只有一个“点”的胡文海,全场鸦雀无声。
“有人可能知道我,也许有人并不知道我,不过没有关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文海,绣城新科公司的法人,同样也是新科重工公司的法人。”
“什么是新科重工公司简单的说,你们可以把它理解成未来三年的渤海造船厂,因为我以每年一亿元人民币的价格,将渤船的资产全部租赁了三年。”
“也就是说,未来三年渤船的厂长是我,是我个人将掌握这家企业的发展方向”
预期中的哗然并没有来临,渤船虽大,但胡文海脚下的这艘船就在这里,渤船人早就已经无路可退。
没有胡文海,1985年年后这三个月的艰苦岁月,就要持续到不知多久以后。国家会保大黑鱼,但却不代表一定要保渤船这个整体。
事关渤船的生死存亡,在场的上万人,没有一个人是后知后觉的。这次的大会是为了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预计。
除了胡文海,没有人能把他们从地狱里拉出去。既然如此,那就跟他走这三年吧反正也只是三年,有什么苦咬咬牙过去了,最后还是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今天在厂办会议室向渤船的所有中高层领导干部发布了一个纪律,那就是任何会议室不许有椅子每次开会保证在半个小时内结束,每人发言不超过五分钟这个纪律,对我也同样有效”
胡文海松了松衬衫衣领的扣子,终于发现了人群有些微微的骚动。别说是这个年代的中国人,大概现在全世界也没有几家公司是站着开会的。
这样的规定,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丝新意。
但也仅此而已了,毕竟对于绝大多数工人来说,开会似乎是个挺遥远的事情。他们参加的最多的职工大会,等闲也开不了一次。至于说工作现场会,那倒大多数都是站着开的,工作现场本来也没有椅子给人舒舒服服的坐着干活的道理。
胡文海等了片刻,见下面的涟漪很快平复,便又接着说道:“为了贯彻这条纪律,我就长话短说了。新科重工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进行技能考试和岗位大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