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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木知日真托妻寄子(5 / 9)

方能开口。亦有负重托,羞见知日,心怯情虚,故有如此光景。知日进去,丁氏接见,万千欢喜。闻孙学内攻书。辛郎见了,走到身边,自有依依光景。家中大小男女,未免得依次序相见。丁氏摆下接风酒,为丈夫洗尘。知日着小使接江官人进内吃酒。小使去了进来道:“江官人着了邪祟,口中言颠语倒的,管门的扶他回去了。”知日想道:“必是安僮作祟,我方纔在侄子家,分明见安僮把我一推,故此跌倒。我进门时,见江仁有个呆的光景了。”

丁氏请丈夫坐下,吃了三杯,知日便问丁氏:“我一去后,江叔叔待你如何?”丁氏见说,流下泪来道:“是你自己不识好歹,把家事一旦托之。从君去后,未及三月,竟进内室,我即正色而言,他反许多轻保彼时欲鸣亲族,逐彼出去,我又想你托他家中生意,他若一去,无人料理。你归家必要怨我。祇得含忍,叫起小使,方纔出去。忍着待他改过罢了。祇把中庭之门时时紧闭。他无能而入,绝他念头。未及几日,后园被盗。彼又生情,说后面不谨慎,乃无人歇宿之故,又要进来安歇。我坚执不容。我自着安僮照管便了。我心甚恼,供他三餐茶饭,比前淡薄了许多,便使他无颜然后辞去。谁知他计深心阴,六月初九日夜间天热,赤身睡着,房门闭的,他预先伏于床下,后知我睡熟,被他奸了。彼时要叫起来,此身已被他玷污了。当时就该寻死方是,我想两个儿子无人管他,一死之后,家资必然偷荆含羞忍耻等待你归。今已放心,这一杯是永诀酒了。”

知日听罢大怒,骂道:“这个狼禽兽,我何等待你,歪行此心。我怎肯干休!前八月间,安僮奔到川中,把此事细细说了。我心不信,反痛责一番。他忿怒不过,投江川河死了。我今日回来,侄儿阳和,扯我到家说及此事,与安僮之言无二,方知害了安僮。今据汝言,想来也是实的。论理俱该杀死,然这奸情出彼牢笼,实非你意。你今也不可短见,我自有处。”正说之之间,祇见关孙进来。一见父亲,慌忙作揖。知日欢喜道:“儿,你记念我么?”关孙说:“日日念着记挂你的。”就坐下吃酒。

至晚,丁氏道:“你辛苦了,进房安歇。我今不得相陪了。”知日道:“为何?”丁氏道:“有何颜再陪枕席。”知民说:“不妨。就是此事,还要鸣于亲邻,讼于官府,怎肯干休。比如两人一处行奸,双双杀死,再有何言。如今撤手,焉有杀的道理。我气不平,毕竟告他,正要你把本心质他,使他无辞,自甘伏罪。你若一时寻死,他便死无对证,一毫赖得没有。可不到便宜了他。且待我出了他的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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