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而公冶隐识得那柄匕首,本是自己的防身之物,名为‘断情’,端得是锋利无比,却不料蔡琼嫌其名不吉,将匕首索要了去,说是改名‘定情’,以示二人情意。想不到此时蔡琼居然拿这匕首自伤,纵然公冶隐武功绝高,心中方寸已乱,一时间也不敢轻易出手,怕救不下蔡琼,反倒伤了她。
正当公冶隐心中盘算应当如何之时,却听蔡琼说道:“大哥,你不必多费心思,将鹤顶红给我,你若再有半分迟疑,我就……”说着,蔡琼手上稍一用力,便要再将匕首抵颈深些。
公冶隐知道蔡琼外柔内刚,虽然一时没有办法,但自忖凭自己的功力,就算这鹤顶红毒性再厉害,也能将其逼出,当时心中打定主意:先将药瓶递给蔡琼,伺机夺去匕首。若然不能,就算蔡琼将其服下,自己立刻施救,也应当来得及。
公冶隐将药瓶慢慢地递了过去,只待蔡琼略一放松,就夺下匕首,哪知道二人目光一交,公冶隐就已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蔡琼看破。当下蔡琼单手持匕,锋刃与脖颈若即若离,已是将匕尖对准了自己咽喉,而另一只手则是平静地接过了那药瓶。
以公冶隐之能,也不敢用自己爱人的性命为赌注放手一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蔡琼将那药瓶中的鹤顶红一点点地喝了下去。本来公冶隐还对蔡邕抱有一分希望,以为那药瓶之中也许并非是剧毒之药鹤顶红,只是用来逼迫女儿蔡琼改变心意的无毒之物。没想到蔡琼饮尽甩开那药瓶,公冶隐接住用鼻子一嗅,就已知道那瓶中装的正是剧毒“鹤顶红”,当下冷冷地看了一眼蔡邕,只见蔡邕居然还愣在那里,面如死灰却无半分表情。见此情形,公冶隐真恨不得将其撕作两半,奈何却又知道不能如此,只能回过头来,将拳头攥得生紧,只等蔡琼手中稍一放松匕首,自己便立即上前救治。
鹤顶红果然是剧毒之物,蔡琼刚刚喝下,就觉腹中绞痛,再难忍受,手中力道一松,匕首脱手。未等匕首落下,公冶隐已经抱住蔡琼的身体,缓缓地抱着其坐倒在地。
公冶隐正要催动体内真气为蔡琼逼出所中之毒,却见蔡琼强忍着疼痛,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道:“没用了,大哥,不要再为我浪费功力。你忘了华先生曾经说过……”说到这里,蜷缩在公冶隐怀中的蔡琼猛地挣动了一下,痛得话音一顿无法下言。
听了蔡琼的话,公冶隐这才想起当初华佗的嘱咐:不能再给蔡琼输以自己的阳刚真气,否则会有危险。想到这里,公冶隐心中一急,探手一抓,蔡邕顿时身不由己地被一股大力硬生生地扯了过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