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道:“爹,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蔡邕想不到蔡琼会这么说,痛心疾首道:“既然弱水三千,你为何非要执着那一瓢?”
蔡琼看着父亲,徐徐说道:“爹,您说我执着,您又何尝不是呢?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选择?”蔡邕闻言面色一变,喝道一声:“荒谬!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有自己的选择。三天之后就是你入宫的日子,你以为他真的能带你走吗?”
蔡琼闻言神色轻松地笑了笑,语气坚定地道:“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带我走。我相信他。”
蔡邕当下放声笑道:“入宫途中,护送侯选嫔妃的禁卫军成百上千,加上宫中的大内侍卫,就凭区区的一个公冶隐,他怎么带得走你?他自寻死路,莫非你也要跟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蔡琼当下只说出八个字来,随即面色沉静如水,毫无犹豫。
听了这八个字,蔡邕全身一震,没有再责骂蔡琼,只是沉声问了一句:“琼儿,爹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执意要为了公冶隐那么选择?”蔡邕的声音变得好生冰冷,就连躲在梁上的公冶隐亦是听得内里一寒,心中竟不由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蔡琼闻言看着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蔡邕见蔡琼如此,象是被人当胸用重锤猛砸了一下,当下倒退了几步靠在墙上,仰头闭目,继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扔到蔡琼面前,狠心咬牙说道:“这一瓶是‘鹤顶红’,乃是剧毒之物,入口立毙。若是你真的为了公冶隐可以不顾一切,那……那你就……将这‘鹤顶红’饮了……”说到最后,蔡邕转过身去,面上已然满是泪水,却也不肯现在女儿面前。
蔡琼将手缓缓伸向装有“鹤顶红”的药瓶,正要拿过,却见一只大手先行将那药瓶握起,对着蔡邕的背影道:“蔡大人,您若觉得我与琼儿之情有错,公冶隐愿一力承担,代琼儿饮下此药。”出手说话的正是闻言且已目睹一切的公冶隐,当下将蔡琼挡在身后,面对蔡邕。
蔡邕闻言没有转身,也没有惊讶,只是冷冷说道:“好,你喝吧。”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鞘响,公冶隐与蔡邕连忙转身过来,却见蔡琼已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柄匕首,抵在雪白的颈上,浅浅一划,鲜红的血珠已经顺着玉颈流了下来,当下白颈红血,煞是惊人。
“琼儿!”蔡邕与公冶隐同时叫了一声,随即就见蔡琼淡然一笑,向着二人说道:“爹,这鹤顶红该是女儿的。大哥,把你手中的鹤顶红给我。”
蔡邕被女儿这惊人之举震得愣在一旁,未再有半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