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挤出几分笑容的关祥手上不禁一晃,顿时放稳的空茶杯滚到托盘边上,眼睛睁得老大,伸头想要再听清楚些的脖子僵在那里,浑然就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关毅见此情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随即说道:“关祥,别发呆了,我还有事吩咐你。”
“哦,老爷。”关祥应了一声,用手捶打了下脖颈,将脖子扭了扭才缓过神来,接着又去扶因为自己愣神倒在盘中的茶杯。却不想手掌刚一握上茶杯,关祥的手就好象被火烙了一下,急忙缩了回去,一边不停地用口吹着一边朝向公冶隐望去,只见公冶隐眼中暗含笑意,这才明白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得不偿失,心中不禁有点懊悔。不过关祥倒是并不记恨公冶隐,反而觉得这个人能够在老爷面前为自己隐瞒,让自己得以免受责罚,却是个挺讲义气与识趣的人,而且这人还有些自己都没见过的本事,以后说不定还可以讨教学些。想到这里,关祥心花怒放,不禁咧开嘴来,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关毅见得关祥如此,知道其又在胡思乱想,当下走到关祥面前,对着关祥的耳旁大喊了一声:“发工钱了!”这声一出,关祥陡然像是在睡梦中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似的猛然将身一挺,顿时嬉皮笑脸地转头问道:“老爷,我这月有多少工钱?”
关毅摇头向着公冶隐叹了口气,当下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在两人的笑声中,关祥这才明白过来,随即见老爷与公冶隐笑得这般开怀,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待三人都笑够了,关毅才肃容对关祥道:“好了。关祥,一会儿去厨房吩咐,摆下酒席,另外将家里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我要让大家都知晓我终于交到了一个足以死而无憾的至交好友。记住,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羽少爷叫来。”说到最后一句,关毅语气陡然严厉沉重下来。
“是,老爷。”关祥答应着就要转身离开,忽然耳旁又听公冶隐道了一声:“且慢。”话音落下,关毅不知公冶隐为何此时发声,而且言下似有不满,当下又道:“贤弟,你可是认为愚兄安排欠缺?哦,我忘了,你我二人结为兄弟,理当准备祭品,焚香盟誓拜告天地。是我疏忽,贤弟莫怪。”说罢,关毅便要吩咐关祥准备结拜所用的祭品等物。
不待关毅吩咐,公冶隐摇了摇头道:“大哥,你我既然是兄弟,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便是了,又何必如此麻烦,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况且我也身有不便,大哥家中之人我也就不一一相见了。须知人越多,关系越杂,是非也就丛生,所以还请大哥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