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起来,“嫣儿,我······我此来是来寻王爷的,可否请王爷一见?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回头唤了梨白进来,让她去寻小贵子把襄王妃的话转达给贺启暄,慕嫣然回过头来,关切的看着襄王妃问道:“婶婶,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大梁的皇帝不管落在谁头上,襄王爷的富贵是决计跑不了的。
如今,都城里的人家,除了慕府,便是襄王府和秦府最是尊贵,襄王府若是有什么难处,定是自己家里的事。
可看襄王妃这样事情都寻到贺启暄面前来了,慕嫣然的心里,顿时有些疑惑了。
眼圈瞬时红了,襄王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拿起帕子擦拭着眼里的泪水,方抬眼有些低落的说道:“钧儿自小就随性一个人出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成了家,如今,他又······我和你王叔膝下只这一个儿子,就等着他为我们养老送终,可他又要往边关的军营里去,我们这心里,如何能放心得下?你王叔那人,虽心里头不舍,可一开口,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也唯有我拉下脸来求你们,别让钧儿去外头。京畿大营里不是好好儿的嘛,再不济,通州大营也行啊,做什么要跑那么老远去?”
说着话,襄王妃的眼中,已簌簌的落起了泪。
使了眼色给白薇,让她去净了帕子送来给襄王妃净面,慕嫣然柔声劝道:“婶婶,您莫要多想。您和王叔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际,世子兴许就是这般想的,所以才打算趁着您二老身子骨硬朗的时候多去外头跑跑,长长见识,过几年,等你们老了,说不定他就安下心来在你们身前侍奉二老呢。
您可莫曲解了世子的意思……”
慕嫣然的话,似乎并不能让襄王妃释怀。
眼中的泪水愈发缤纷涌出,似是想起了前些年儿子在外时她心里的担惊受怕,襄王妃一脸的悲痛。
过了好久,襄王妃的情绪才平复下来,而外头,小贵子扬声通传,说贺启暄到了。
襄王妃刚站起身,贺启暄已大步迈了进来。
“襄王婶……”
许是已经知晓了襄王妃的来意,贺启暄有些为难的看了慕嫣然一眼。
顿时,慕嫣然心中一沉。
果然,听襄王妃哭求,贺启暄一脸凝重的说道:“襄王婶,启暄自幼便和钧堂兄要好,您和襄王叔对启暄也爱护有加,按说,这样的要求乃是人之常情,启暄不该推诿。可……”
犹豫了一下,贺启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可此番的调令,是钧堂兄亲自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