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恬静淡然独自绽放在枝头的梨花,第二次。却已是国色天香的牡丹。
回到自己房里,从头看到脚,文雅蕊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她,是比不上慕嫣然的。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文雅蕊便自觉荒唐的笑自己:你跟她比什么?你们是两个天地的人。她做她的宣王妃,你做你的文府小姐,你们如何有可比性?
想虽如此想,可文雅蕊每每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便会不自禁的想要和站在他身边的慕嫣然去比。
明知不可比,仍然要去比,自己,这是痴了吗?
此刻见文雅亭如此说,文雅蕊的心里,顿时多了几分难过,就好似她自谦的认为自己不如人,到头来竟发现原来那并不是自谦,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样的认知,怎能不让她心里郁结?
撇开目光,文雅蕊看着窗外花盆里被太阳晒得有些发蔫的翠绿枝叶,没好气的说道:“是啊,妹妹坐井观天,没见过外面的人物罢了,如今见着了,可不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了?可见妹妹从前是眼高于顶了。”
本来是句玩笑话,从前姐妹间玩耍,这样的玩笑话哪回不说上好几个,也从来不见她恼,今儿这是怎么了?
听出文雅蕊话语不快,文雅亭生怕真惹恼了她,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绣活,走过来哄道:“傻妹妹,姐姐跟你玩笑呢……这云都城,谁人不知文府三房的三小姐沉鱼落雁,还端的一副好性情?你做出自己这幅样子,那旁的姐妹们,可是都不要活了,天天对镜自怜好了。”
文雅亭的软语哄劝,让文雅蕊面色稍霁,低垂着头眨了眨眼睛,将原本有些委屈的泪意逼退回去,方低声嘟囔道:“亭姐姐惯会哄妹妹开心……”
两人各自拿了把团扇摇着,一边聊着家中的趣事,正说着话儿,门外有丫鬟通禀道:“八小姐,夫人屋里的詹妈妈来了。”
听是母亲屋里的人,文雅亭忙不迭的站起身迎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竹帘掀起,一个身材瘦高的精明妇人低头走了进来。
“小姐,哟,三小姐也在呢。”
詹妈妈给两人请了安,熟络的招呼道。
“詹妈妈,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指着面前的圆凳让詹妈妈坐下,文雅亭柔声问道。
“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府里商议着,这次中秋节,要请宣王殿下和宣王妃来府里团圆,所以,今年的中秋晚宴,怕是要隆重些。因着规矩多,又怕唐突了宣王殿下和宣王妃,所以大房便做主,过去请了宣王殿下和宣王妃来府里,这不,人已经到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