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亭姐姐,你可见过宣王表哥和宣王妃了?”
荷香馆内,文雅蕊手托着腮看着半开的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倚在软榻边绣花的女子问道。
此处,是文府二房内三进的西厢房,而那绣花的女子,正是二房的八小姐文雅亭。
文雅亭是二房大夫人文姚氏的嫡二女,如今十四岁,比文雅蕊只大了一个月。正是因为两人都是嫡女,又年龄相仿,所以平日里总是凑在一起说话绣花,倒比旁的姐妹都亲近几分。
抬头瞥了堂妹一眼,文雅亭很敏感的听出了她话里的亲疏,掩下了眼中的诧异,轻声说道:“六月里来府里拜见祖父祖母,姐妹们出去见了一面,只瞧见宣王妃天人之姿,旁的,倒是没注意多少。”
文雅亭这话,倒不是敷衍文雅蕊,而是事实如此。
她如今已经十四岁,也算是大姑娘了,贺启暄若不是她的表哥,论理是见都不能见的,当日遵着祖母的意思出去拜见,她还哪里敢抬头去看表哥的长相?何况,那表哥还是位藩王,虽未见,可身上流露出来的皇家气势,都不是她们这些云都的女儿家可以随意偷窥的。
心知文雅蕊不是随意问的,文雅亭唇边溢出了一抹促狭的笑容,“蕊妹妹可是看见王妃天人之姿,自惭形秽了?”
话音落毕,再抬眼去瞧,文雅蕊已是面色绯红,似是有些燥热一般。
文府在郓州,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是故,府里的小姐们,自小都是一处长大的,到了七岁,便在文府设立的学堂里跟着请来的女先生学诗书礼仪。虽住在三个院子里,可却都是相熟的。
等小姐们过了十二岁,慢慢的便都开始议亲了,就不会如小时候一般在学堂里嬉戏笑闹。可私下里,也总会邀约赏花作诗品茶绣花什么的,互相之间都处的极好。
大一点儿的女孩儿们,早都已出嫁了,而小的,都还在学堂里跟着女先生学习,十二三岁的。三房加起来也就位小姐,这几个人比起来,论容貌才情,都是文雅蕊拔尖,是故平日里小姐妹们打趣起来,也是文雅蕊闹红脸的次数最多。
其实,文雅蕊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自负美貌。可自见了慕嫣然,她却着实有些自卑。
论身姿,她不如已为人母的慕嫣然婀娜;论相貌。她虽自负如荷花般傲然独立,可慕嫣然,却是那清冷的梨花,只一瞬就能夺得人的心魄;论气度,自己只是文府的一个闺阁女儿家,而她曾是宰相家的嫡女,更莫说如今这宣王妃的身份了。
两次见慕嫣然,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