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歹不去。说着说着两口两个就骂开了。”
茗波妈说:“这个张世雄,没粮食吃,这怨天不怨人,有什么羞的。像他家的那个光景,出去能要多少算多少,总比在家里待着饿肚子强。再说了,就算出去要不上,只要把自己的肚子能混饱,还不把粮省下了。”梦二女人说:“我也就说。我还给劝着,十来八天的庄里人还能帮凑着过,日子长了咋过呢?又娃娃那么多,他在外面要上点,庄里再多少借些子,日子也就好打发了。”
茗波妈取过鞋底边纳着说:“就说的,咱们庄子就巴掌大的一点,又家家都不怎么宽余,就是想帮都没办法帮呢。唉,张世雄家也够可怜的,娃娃又多又能吃。这老天,一点雨都不下,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梦二女人说:“也就是,我看这土坪山咱们都靠不住了。”茗波妈说:“靠不住到哪去,哪儿还不就这样。”梦二女人说:“别的地方比咱们土坪好多了。我听他大说,翠叶说再过几年咱们这儿若还是这样,就让我们搬过去住,她在那边能要上户口。”茗波妈说:“这么看来,你们还有个指望,像我们就只能干靠着了。”
茗波妈说着,又想起自家丢掉的那些粮食,心里不觉一疼。好在梦二给借了点,茗波舅舅又帮了些,这日子还能打发。但粮食让人偷了,在她心里,终究是一桩落坎的心病。她恨这个偷粮的贼,总想着要把这粮食找了回来。欲知详情,且看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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