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字字清晰,朝臣们哗然,天启帝望向尹容,问道:“尹卿家,朕念得可有错?”尹容讷讷不敢言,天启帝笑笑,宽慰尹容一般:“尹卿宽厚,想来是被这信上之言惊到了。”
乾元帝话锋一转,又道:“自大殷与项签订盟约,从此战争绝迹,和平降临。今春,项帝为示友好,并表示与我朝结盟的诚意,特意请入殷的使臣将这封信随其他珍品一同送上,说是不忍心见大殷被奸人所蒙蔽。”
朝上炸成一锅粥,费銛冷笑:“皇上能否将这封信给臣看看?”乾元帝奇道:“众目睽睽之下,平凉侯难道想在金殿之上销毁证据?”
费銛冷哼一声,嗤道:“仅凭一封子虚乌有的信就判我谋叛之罪,我不服!”乾元帝笑道:“如此是对平凉侯不公,来人,请证人上殿同费将军叙叙旧。”
证人,真有证人?尹容额边流下冷汗来,完了,自己也完了!刚刚没陪着皇上把这场戏作完,此刻当真一切都完了!殿内黄色垂帘微动,众人屏息,费銛鼻内轻嗤,来人是谁,不就是李宝清!李宝清只是吕延年身前斥候营的一个前锋官,此等机密,凭他的等级怎可窥见?此人不足为虑,费銛依旧岿然不动。
一个着艳丽华贵服制头戴金饰的雍容妇人站到了金殿之上,有人直呼出声:“项后?”
费銛惊讶抬头,项帝的第二任皇后那氏就那么盈盈站立在大殷朝的奉天殿里,兼且指出了朝中勾结邝元醇的谋叛之人,平凉侯费銛。她眸光扫过朝中文武,看向费銛,笑道:“我与将军自祁连山一别,如今竟已六年有余。费将军,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