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方有海内知己。试问先生,若有人如宋江求贤若渴,又有人如王伦妒贤嫉能,孰优孰劣?何去何从?”
郝诸葛肃然。“贤侄慧眼独具,为师不如也。然而史督军与杨时中有明月与烛光之别,岂能同日而语?史督军纵横千里叱咤风云,杨时中龟缩一隅苟延残喘。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韩一粟笑着说:“楚汉相争,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气势极盛一时;刘邦赴‘鸿门宴’侥幸逃席,处境狼狈万状。然谁人夺得天下?又是谁‘无颜见江东父老’?故一时一事不足以定论。”
郝诸葛说:“贤侄后生可畏,才华横溢,可惊可叹!‘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贤侄不能为天下苍生尽心尽力,却甘与流寇共存亡,可惜了。为师再问一遍,史督军闻知贤侄过人才华,意欲揽为己用,贤侄意下如何?”
韩一粟正言厉色。“人各有志,所规不同。学生追随杨先生非一时冲动,望先生见谅。”
郝诸葛长叹一声:“既如此,师生之缘尽矣!史督军对为师有言,为我所用者存,与我为敌者亡。贤侄莫怪。”
韩一粟傲然说:“此乃意料之中,随意吧。”
韩一栗被关在郝府柴房中,一日三餐有鱼有肉。郝彦斌每天晚上过来跟他闲聊,都是枫林镇五大家族最新动态:韩、范家眷侥幸逃脱,狡兔三窟,不知去向。郝诸葛的部下找遍两家亲朋好友,居然一无所获;梅仲元、王半镇和翠环都已抓到,他们可就没有韩公子的日子好过了,粗茶淡饭、柴草为床,郝诸葛让他们写信给王公子、梅小姐,从速回到枫林镇,否则家人性命不保。
韩一粟庆幸父亲有先见之明,倘若投奔近亲,一样难逃毒手。受苦的是王、梅二家,可气的是王涧之对家人不闻不问,若是他能亲自劝说家人,必能躲过一劫。
郝彦斌每天都要劝说韩一粟投奔史督军。“良禽择木而栖。韩公子跟着杨时中是没有出路的。杨时中是什么人?在政府眼中不过流寇而已。流寇是什么?四处流窜的强盗!哪能比得上史督军名正言顺的政府军,兵强马壮的国家柱石。”
韩一粟鄙夷说:“郝公子对名声颇为在意,韩某有一事请教。”
郝彦斌眼睛一亮说:“何事?但说无妨。”
韩一粟斜着眼看他:“郝公子以为自己在枫林镇的所作所为名声可好?”
郝彦斌一愣,迟疑说:“韩公子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韩一粟睥睨说:“郝公子声言誓必夺回梅小姐,然在见到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