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顾佑之抽回胳膊,又朝老夫人福了福身,自责道:“祖母莫怪,佑儿本想早点过来给祖母请安,却因事耽搁了,所以才来的晚了些。”
“哦?”顾菱蕊调皮地歪着头,状似无意道:“什么事能比来给祖母请安还重要?姐姐不防说来听听!”
顾佑之闻言蹙了蹙眉,瞥向周氏,隐有避讳,低声道:“等会儿妹妹随我去清月居,我自会说给你听,周姨母难得来一趟,还是多陪陪周姨母说话的好!”
“不嘛不嘛!”见顾佑之闭口不谈,顾菱蕊只以为这个呆笨的姐姐又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蠢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借着祖母的手敲打她的机会,干脆倚小卖小道:“蕊儿不依,蕊儿现在就要听,莫非大姐姐连祖母也要瞒着?”
顾老夫人看着顾佑之的眼光已微微带着不善,似乎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刚要出言阻止,却听周氏道:“既然蕊儿执意想听,佑儿不防说说,左右姨母也不是外人。”
周氏常周旋于京城贵妇之间,待人接物皆举止有度,大方得体,她这么一说,便真不好拒绝了。顾佑之为难地看着顾老夫人,等她发话,顾老夫人见周氏开了口,缓和了神色,道:“你就说说吧,自家人何必遮遮掩掩!”暗谴她身为嫡长女却不如顾菱蕊大方随意,给侯府丢面子。
顾佑之垂眸,除了为配合演戏引顾菱蕊入套时故作几分避讳和为难,始终是恭敬垂立,清清冷冷,言谈举止皆是一派大家风范。只听她淡然道:“不过是处置了几个丫鬟,本也不是什么趣事,只恐说出来污了祖母和姨母的尊朵,若非妹妹执意要听,佑儿是决计不愿说的。”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不知是不是有外人在的缘故,顾老夫人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瞟了顾菱蕊一眼,神色淡淡道:“既然是你屋子里的事,便关起门来解决,你也不小了,眼见着就要议亲了,是该多学着打理庶务,要常向你母亲讨教,这么多年,她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得她倾心相授,也是你的福气。”
顾佑之深深地点了一下头,恭谨道:“谢祖母提点,佑儿省得!”
顾老夫人见她一副不卑不吭的模样甚为满意,也跟着点了点头。
看着顾老夫人与顾佑之的互动,顾菱蕊恨不得绞碎手里的丝绢,原本是要打压那个蠢货,却不想时常打鹰的人,今日却被鹰啄伤了眼,非但没治得了那蠢货,反而让祖母对自己生了不满:方才祖母瞥向她的这一眼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是瞧的透透的,分明带着谴责与警告!
她受宠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