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政令摇摆不定、朝令夕改之事做了一番评价,并借机询问了王冼几位朝中官员所属的党派立场。
王冼在谈及朋党问题时说:“老夫致仕已有五年,对朝中现在的格局不甚了解。既然已处江湖之远,则不必平添忧虑庙堂之上的烦恼了。”他悠然而笑。比起很多仍在朝中的同僚还在纠结于站到哪一派,自己现在教书育人,偏安一隅,真是落的个一身轻松。
游九言拜别了王冼,走出沐雲精舍时,却是一脸失望的表情。许酬正好也过来拜访老师,和他打了个招呼。
“游兄,这么早啊!”许酬笑吟吟的迎上前来。
游九言点了下头说:“许兄早。我刚才来还山长一本书。许兄来找山长有事?”
“哦,我来给山长送上个月的开支汇总札子。”许酬扬了扬手上的一本簿子。
“那就不耽搁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游九言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许酬看游九言眉头紧锁,似乎心情不太好,但也未多想,就走进了沐雲精舍。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潜山书院的开支、预算统计,都是由许酬来做的。这个活繁琐无趣,别人都不愿意接手,许酬却做起来乐此不疲。
王冼招呼许酬在凉亭里坐下。他接过札子,眯起眼睛大致看了一下,各项各条,列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阅毕,他就在最末属上了自己的名,又掏出私章,哈了口气,盖了上去。
“做的很好!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拿去给院里存档吧。”
“老师过奖了,这是学生应该做的。”许酬谦恭的从王冼手上接过札子。
“最近这个郑衡公子跟你相处的如何?他在院里没有惹什么麻烦吧?”
“郑公子性善忠敏,宽厚随和,在院里很受欢迎的,老师不用担心。”
“咱们说的是同一个郑公子吗?”王冼抚须大笑,“看来近贤则贤,我把他托付给你,是对了。”
“老师说笑了。郑公子本性纯良,自幼又得您教诲,学生不敢贪功。也许有时他的性格洒脱活泼了一些,但人无完人,不是什么大碍。”许酬是发自内心的说这些话。
“哦?看来你们关系是真不错了,你这么袒护他。”王冼目光如炬,后者却仍然是一副坦然的神色。
“嗯,学生更应该感谢老师,郑公子确是可交之人,我已然视之为挚友。”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年轻人,多互相学习,互相增益。他来自汴京,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你也可以多跟他请教请教。”
“老师,人各有志。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