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李舅母当人家的面吐个不停。
刘贞等人便把驴车挪到官道旁,一个土堆后头,躲大太阳。
刘钧倒是眼尖,看到官道旁有棵野枣树,二话不说蹿了上去,使劲一晃,哗啦啦一堆或青或红的野枣掉了一地。
“阿贞!快些捡来!”
“好酸!”刘贞捡起一枚,脸都被酸皱了。
刘钧顿时泄了气,刚准备下来,刘贞又指派他拽些枝条来,编些草帽挡太阳。
果然那酸枣也只有李舅母吃得下,还是刘贞的草帽更受欢迎。
只那陈阿公原本惦记凌阳乡下的祖坟,旁边也有棵野枣树,长吁短叹了不少,令一众人颇有些不耐。
陈氏便说到刘贞的婚事,到了临江有的是好景好事,阿公惦着老家以后回来便是,说不定阿公去了江南,都乐不思蜀了。
陈阿公才稍稍有了笑模样。
倒是刘贞和刘钧心里有鬼,皮笑肉不笑。
刘钧悄悄对刘贞咬耳朵:“信上说,谢姐夫不日来迎亲,那粮商又耽搁些日子,按信的日期都是个把月前了,指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快到凌阳了。
刘贞小声说:“我的信也上路好几天了,说不定他还没走就收到了。我走的可是官驿。”
刘贞这样说,心里也有些忐忑,按照预示这两天谢廷就能到凌阳了,也不知他走的哪条路。千万不要遇上才好。或者婉娘的信走得够快,赶上他出门之前。
等了好久,李舅妈的酸枣都吃完了,陈家舅舅还没回来。
刘钧被陈氏拎着懒筋让他去找的时候,突地远处传来不少马蹄声,“哒啦哒啦……”由远及近,为数不少。
惊得刘陈两家的两头毛驴不住地尥蹶子,乱叫。
不好!
不是土匪!就是兵!
不管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陈阿公原本佝偻的背,立马直了起来,手脚利索地给两头毛驴的屁股上分别一抽。毛驴吃痛,甩着蹄子跑了出去。
陈氏一拽刘钧,护着刘贞,跟着陈阿公,带着李舅母,抱着陈大娘躲进土堆后面,不敢露头。
很快,哒啦哒啦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跟着自己的心跳一起炸的耳朵轰鸣。刘贞心跳到嗓子眼里,抓着刘钧的胳膊,直掐的他龇牙咧嘴。
马队近了,约莫有七八个人,俱是土匪打扮,腰上拴了一圈血淋淋黑乎乎的人头,陈氏赶紧捂住李舅母和陈大娘的眼睛,不叫她们看。
刘贞和刘钧看得浑身直抖。他们也曾见过凶人,见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