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早太凶。
……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没了落雪声。
光也稀少了一点路面积起的雪被踩出两行脚印橘黄的灯下多出一个撑着伞的人影她缓缓抬头脖子因长久的静态而有些僵对上董西的眼睛她穿着雾蓝色毛衣围着白色厚围巾长长的黑发散在围巾间撑着一把透明伞雪落在伞面上淅淅响。
夜色浓重。
一时之间有千愁万绪但最后也只是红着眼看着她董西也不说话握着凉凉的伞柄不问她为什么来不问她怎么了手里提着一袋子猫粮应是刚去过公馆附近的宠物店回程路上的悄然偶遇便一语不发地来到她的面前。
她的身子细微地抖。
而董西留的时间不长。
俯身将伞柄递到她手心内身子往伞外退去。
便走了。
走的时候装着猫粮的纸袋子轻微地响合着踩雪的嘎吱声渐行渐远龙七始终没说话冻僵的手不太能握住伞任它飘飘然地倚到肩上。
手心在膝盖上轻轻地摩挲。
再听到一些离近的踩雪声时是五分钟之后侧头隔着透明的伞面雪粒间隙她看见靳译肯。
穿着单件的灰白色毛衣从他家的别墅过道拐出来走得很快走在董西前面董西在后头跟着因靳译肯过快的速度小跑几步长发和围巾在风雪中散开然后在龙七前头五米的距离减速与一直很快的靳译肯不一样她喘着气停在路灯另一侧的亮光边缘。
而靳译肯直接到伞下蹲身握龙七的手特别暖的手心一下子把她整个儿冻红的手都包住把她的整颗心也在那一秒轰然捂住了干涸的眼眶瞬间发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秒面对龙梓仪时的怨怒倔强委屈才一股脑彻底崩塌她哭出来。
不讲话就是哭。
不受控地掉眼泪靳译肯也不说话他同董西一样不过问不多语拉着她的手扶她起身。
“你爸妈在……”
“别管这。”
问出前半句话就被打断。
脚僵得没知觉走时趔趄了一下被他抱得牢没跌董西看着他们低头将手伸进衣袋。
三人擦肩时董西拉住靳译肯的毛衣袖子把口袋里的暖手袋拿出来他接塞到龙七手心说了声谢说得很快董西看着他们走。
始终没再跟上一步。
他从后门带她进别墅。
一进屋子就是地暖和满屋运行的中央空调暖意包裹身客人聚集在前厅欢声笑语隔着一堵墙和门栏此起彼伏地响着许是听到关门声有叔伯喊他的名字他没回径直牵着她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