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来一同踏青的人,对此毫无表示,只是心中颇有失望,因为一些原因她有考校燕天明的念头,但从现在看来,怎么传的神乎其神的燕家长子竟是这样子的软骨头,不敢与程延青相争,莫非是怕了程家?她最不喜的就是畏首畏尾的男人,燕天明此举,当真是让她失望。
走了一个上午,一行人来到黛青湖畔一处较为开阔的岸边,一行女子将携带的炊具摆好,还有一些糕点、生菜和肉食,这一行人踏青除了游赏之外,便是野炊。
一些女子摆好炊具后,却大部分人大眼瞪小眼了,她们这些清倌人平日里除了歌舞便没什么事做,养尊处优,不事炊火,只有少部分女子会摆弄炊具,但这种速度,恐怕到了下午也没办法生起火做起饭。
出乎燕天明意料,秦潇潇竟然没有架子,一同摆弄炊具,其余女子便在一旁聊天,程延青见秦潇潇也在摆弄炊具,也想帮忙,但是想到此举兴许会弄脏自己一身华贵的衣服,便作罢了,只是让扈从帮忙,但扈从也不善此道,帮了不少倒忙,被一干女子笑闹着轰开,程延青连忙道歉,顿时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燕天明看了看生火摆锅动作生涩的一干女子,再看了看日上中天的天色,叹了一口气,卷起袖子上前帮忙。
这在燕天明看来很正常,但是在一干女子看来,这无疑是挂了程延青的面子。程延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讥笑道:“俗话说君子不近灶台,燕兄对这些粗鄙活倒是精通的很。”
东南文道盛,文人自命清高,以“君子不分五谷,不辨农事”为自得的理由,燕天明对此表示一万个不理解。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能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也是醉了。
程延青话一出口,秦潇潇便轻轻瞥了他一眼,他顿时知道这话说错了,连忙补充道:“当然若是各位娇滴滴的女子来做这些粗活,那便是温柔贤惠持家有道,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燕兄,你怎么干女人的活计呢?”
一干女子被这话逗笑,程延青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口误改了回来。
不料燕天明瞥了程延青一眼,诧异道:“程兄,你不会做饭就不会做饭,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程延青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燕天明不理他,手脚麻利地摆弄炊具,自顾自道:“小时候我家里人把我一个人丢到野外去,只给一些炊具,自己打猎、采集、烧火做饭才能活下去,我家那些当兵的,行军打仗都要干这事,所以这些事情,不算是什么女主内的粗活,而是生存的必要活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