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呼感受到的只是血焰遗漏出来的一点点气息。
事实上的确如此,修炼得出的妖气进入身体后尽数被血焰吸收得点滴不剩,重重封锁逐渐松动。
客船行了几日,终于到了青湖城码头,燕天明背着包裹下船,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微雨拂面的清凉,感叹道:“不用戴面具的感觉真好。”
码头旁一群水手和普通百姓正围着一块石碑议论纷纷,燕天明好奇走上前去,发现这是李文轩写的伐燕碑,不由得无语失笑道:“这些个文人还真是有空。”
自金秋宴以来,燕天明已经脱胎换骨,这几个月来每日都忙得毫无闲暇,在乾国更是游走在生死之间,而李文轩这几个月则跑遍了东南,为了意气之争不知道刻了多少个伐燕碑。
孰高孰低?
“那李文轩还自称洪国第一才子?真是可笑。”这是一名码头船夫。
“就是,燕大少远去乾国摘下了徐黑虎的头颅,想想便是九死一生,李文轩此举实在是太不入流了。”这是一名普通中年百姓。
“哼,枉我以前还如此崇拜于他,回去我就把他的诗册全都烧了。”这是一名寒酸文人。
“这等人怎么能称得上洪国第一才子?!”
“和那燕家长子一比,此举简直是个笑话。”
这些人忘了他们以前有多鄙夷“燕家犬子”,虽然不是全部人,但燕天明的名声已经渐渐开始好转。
不论燕天明以前说过什么,重要的是他现在做了什么。
公道自在人心。
听着观碑众人对这伐燕碑的嘲笑,燕天明沉默了一会,迈步离开。
若是说以前,也许他还会有些得意,但是现在,只有平静和淡然。
经过了生死,这些事情在他心中都不重要了。
彩雀楼在青湖城实在是太出名了,燕天明随便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彩雀楼,夜色慢慢降临,彩雀楼中也是热闹起来。
彩雀楼没有**,只有迎客的门童,燕天明穿了一身朴素白衫,所幸气质出尘,所以也没受到什么阻拦就迈进了门槛。彩雀楼内是一个圆柱结构,场中央是清人们弹琴奏曲舞蹈的方形舞台,桌子围着舞台摆成三圈,贵客坐里圈,依次向外排列。一楼二楼之间没有地板阻隔,二楼的客官可以扶着栏杆居高临下看场中表演,再上去则是三楼,是大小玉牌歇息之地,曾经李文轩便是与两名大玉牌上了三楼翻云覆雨。再上去的顶楼据说是花魁秦潇潇的住处。
舞台上正有一名大玉牌穿着清凉,胸前沟壑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