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记住,出仕可以,不可让我入党争,求一条通天坦途,才是后手。”
文琦揉了揉眉心,问道:“铮儿,你想去哪里。”
文铮淡淡道:“中枢阁。”
文琦揉着眉心的手一顿,苦笑道:“铮儿,这个为父求不到,中枢阁想来被阁老党视为禁脔,你进不去,而且圣上也不会答应。”
文铮无所谓一摊手,走到书房窗前,望着庭院里的一方小湖,语气淡然道:“不是现在,总有进去的一天,爹你向阁老党求援,便是将江州党送到他们手中,成为他们麾下的一条狗,说不定新党就是他们指使的,无所谓,只想得到不想付出,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今日他吃了什么,以后他们就要给我吐出什么来,两朝老臣涂文渊?也没几年好活了。”
文琦被这一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文铮一手扒着窗沿,自顾自说道:“天明家里的探子传来了消息,乾国那边国子监左祭酒上疏弹劾李东湖,被乾帝斩于午市,欲盖弥彰;锦州马亡坡已有上万军马,虽然锦州的破碎丘陵分隔了乾国云国,但云国想置身事外没那么容易,东南乱象已成,乱世,正当建功。”
文铮回头看着已露老态的文琦,轻声道:“爹,我没有多大野心,只是为了自保,天明也选择了这条路,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文琦震骇地浑身微颤,喉咙咯咯作响,还是没有敢将那大逆不道的两字说出来。
文铮走出书房,离去前丢下一句淡淡的话。
“洪远图一意孤行,乱世臣子必要自保,我在朝中,天明在外,一内一外,才有足够力量去保住即将要在乱世中沉浮的家族,甚至去……你懂的。”
文琦愕然良久,颓然叹气。
文府府门打开,江州党党魁文琦进入华贵轿子中,一路前行,在涂文渊府上停下。
涂府府门大开。
文琦早入府,暮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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