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下个偌大基业再整治也不迟,一国之力尽数投入军备,那便是不能再拖,燕家死不死绝无所谓,军权握于皇室便够了,朝堂上动不了燕九殇燕狂风,只能在沙场上动一动了,倒是那些个后辈出众的都不能活,至少也要打压下去,要他一门凋零,军权自然也握不牢,嗯……那云国太子来了金秋宴,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能联姻,把握就更大了,嗯……还有天南华王朝虎视眈眈,不能太贪,送他几州又何妨,东南无人归心于华王朝,他们也握不牢东南的土地,威胁看似大但实际不大。”
秦绍殿断断续续说话,洪帝专注听着,不肯漏了一个字。
秦绍殿想了想,又道:“那燕家长子,老夫看不准,恐怕是一个变数。”
洪帝目光一狠,淡淡道:“寡人看那燕天明,蹈光养晦十年,所谋不小,还是他们已经洞悉了朕的目的?”
“这种局势下,能看清局势的不多却也不少,即使燕家知道了又如何,他们不会反,若是猜到了更好,自己放手能省了我许多事,至于那燕天明,未必真是蹈光养晦,由得他去吧,自会有人对付他。”
烛火轻微地抖动了一下,瑞心殿上又只剩下了洪帝一人,对面椅子上的秦绍殿已经不见踪影,洪远图坐在椅子上,脸色晦暗不清,想到先皇死前说的话,目光渐冷。
“燕家是好盾,不会反,却不是一支好矛,当断便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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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昏暗的楼阁中。
紫袍人钱参对那面向窗户的魁梧背影恭敬道:“启禀主子,那上官阳戈不知所踪,燕府中的神秘人物已经查清,是二十年前的东南‘天火’燕阳天,可能是燕九殇的父亲,上官阳戈不是其对手。”
“没用的东西,”魁梧男子语气愤怒冰冷,“拿了我的东西,不做事就想跑,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上官阳戈,不能活着。”
钱参犹豫道:“主子,上官阳戈是宗师境高手,我们杀不掉。”
“自然有人能杀,江湖武人都是一群逐利的玩意,给点甜头,自然有人会出手。”
钱参低头不敢说话了。
魁梧男子收了怒气,淡淡问道:“那王麒怎么样了?”
钱参恭敬道:“他跑了。”
“跑了?”男子提高了语气。
“禀主子,那王麒虽然跑了,但是体魄被贺淘沙给破了,又受了黄老一掌,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只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多活一刻都是隐患,派人追下去,早日把他头颅提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