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掠地慢慢侵占整个东南,只是这个方法耗时太长,变数太多,而且李东湖已经隐隐受到乾帝猜疑,也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此乃中策;第三个方法,便是放开毗邻天南的通州边境,与天南达成同盟,引入外援,直接改变东南的格局,此计却是不好评判。”
云扬浑身一震,不敢置信道:“与天南华王朝结盟,这怎么可能?且不说华王朝如何狼子野心,单单是乾国与华王朝多年的积怨,这结盟便也是完全不可能达成的。”
曲枫淡淡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此计在行险失败后是上策,破而后立,只能舍弃一部分东南,但却不会被完全吞并,毕竟乾国在东南的多年经营和六州资源足可保其在华王朝侵占东南后保持七成以上的土地,引狼入室,却还是赚了;而此计在求稳中却是下策,打破自己原本稳定的局面,多了许多变数,无法掌握局势。”
云扬震惊不已,喝了一口仙气浮平复了一下心情,却听得曲枫叹气道:“东南三国鼎立,局势本就不稳定,比不上北疆定辽两国相安无事,比不上天南华王朝一家独大,更比不上中域大玄王朝幅员辽阔万国来朝,东南并不只有三国在勾心斗角,暗流中还有别的势力在插手,东南资源丰厚,早已经有人眼红无比,暗中插手。”
云扬心旌神摇,喃喃道:“我一直以为东南局势不过如此,乾国国力强盛,我大云和洪国唇亡齿寒,却没想到还有如此之多的暗涌。”
曲枫淡淡道:“东南这一局棋,不知几人落子,我,李东湖,秦绍殿,都是其中的手谈者。”
云扬震惊过后,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道:“听起来真是可怕,不过有曲先生帮助,想来我大云也不至于落个国破家亡。”
曲枫叹了一口气,道:“我虽被称为东南文曲,但云国毕竟势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只能在我尽可能范围内为大云埋下后手,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
云扬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沉吟不语。
曲枫挑起帘子,望向马车外的景色,淡淡道:“这次洪国金秋宴,恐怕也是暗流汹涌,洪帝已老,太子却迟迟没有定下来,除去那去了西原的二皇子之外,还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大皇子掌握江州兵马,是洪国军界少壮派代表人物之一,是最有可能的人选,朝中半数官员都倒向他那边,但是三皇子这些年的小动作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却瞒不过有心人,毕竟要想与掌握江州兵马的大皇子相争,只能以锦州和洛州作为突破口,那三皇子选择了那最难啃的燕家,也是所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