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爱卿,还真的是,真的是,读书人啊。」朱祁钰重复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精准的形容词,在奏疏里,贺章出了个馊主意,尽显读书人的风采,生动的演绎了一处,什么叫背刺。
贺章在奏疏中,通篇都在说大明军的神勇,说陛下这京营养的好,养的妙,一顿天花乱坠的的马屁,在快要结尾的时候,话锋一转,说大明军哪哪都好,却缺少了秋冬作战的经验,大明军备也没有经过秋冬季节的适用性考验,略有不足,请陛下下旨,让大军在宣府一带,操练半月有余,积累经验,验证军备冬季适用,同时贺章还提到了土木天变,京营军士缺少秋冬作战经验,也是土木天变原因之一。
贺章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提出了问题,还给出了解决方案。
可是大军在宣府驻军半月训练,其目的不过是让大军晚回来半个月,就是这半个月的时间,论功过,想要论过的御史们、翰林们,都得心里打鼓了。
贺章把这件事挑起来,结果立刻就背刺了一刀,这一刀,稳准狠,符合他大明明公、读书人的身份。
「贺爱卿只手遮天,不是没有道理的,刘吉不是贺爱卿的对手,也是有原因的。」朱祁钰收起了奏疏,开始拟诏,贺章的这个提议,确实是歹毒。训练几日,训练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京,那朱祁钰说了算,这场朝堂的论功过,论不到朱祁钰满意,大军就在宣府住着了,反正粮草充裕,在宣府练一年,也绰绰有余。
「冉娘子过来了没?」朱祁钰写完了诏书,又审视了几遍,又给于谦写了封敕,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于谦,才问起了冉思娘。
兴安赶忙俯首说道:「宁妃千岁今日眉心点了红,不能侍寝了。」
「不能侍寝就不能来了吗?「朱祁钰吹干了墨迹,笑着说道:「咱今日收到了几份刘永诚、唐指挥送回来的药材,看看是不是冉娘子要的。」
「高婕妤已经在后院候着了。」兴安再次俯首说道:「轮到高婕妤了,陛下。」
高婕妤一月就面圣这么一次,冉思娘本就来了月事,自然不争这个宠,弄的后院失了火,冉思娘才有***烦。
「那算了,让冉娘子明日再来。」朱祁钰听闻高婕妤已经到了,再看看时辰,便不再执着,他忙于国事,兴安按照惯例安排,并无不妥之处。
朱祁钰回到了后院的时候,看到了候
在大门外的高婕妤,显然是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这已经是深秋,到了夜里寒冷无比,秋风跟刀子一样,高婕妤要面圣,本就穿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