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有心人拿这件事逼着于少保不视事,就如同当初逼得英国公张辅不视事,连朝都没法上一样,于少保又不恋权,为了国家之制,于少保要是不视事了,于国不利。」
「我的话,你记在了心里,你有恭顺之心,这在朝堂之上,便立于不败之地。」胡濙摆了摆手说道:「陛下那边我给你圆了几句,可是圆这几句,怎么打消陛下心里的疑虑,还得你自己想方设法。」
「你办事的心,我能理解,可是还是略显毛躁潦草了些,贺总宪现在已经是大明的柱石之一,都察院在你的治下风气为之一变,日后多思多想,把事情办的更加周全才是。」
「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谨记于心。」贺章长松了口气,有胡濙给他圆几句,他后面的事儿便好做了。
胡濙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说道:「陛下这次火气不小,你上些心,说到这事,还提起了当初你在朝堂说我无德的话。」
胡濙在提点贺章,他圆那几句,有用,但完全无法抵消陛下心中的疑虑,陛下非常生气,至于怎么让陛下消气,谁惹得麻烦谁解决,贺章自己惹出的祸,他自己去圆回来。
「我有个想法,还请胡老师父斧正一二。」贺
章有想法,还没拿定主意。
胡濙眉毛一挑,还以为贺章是来问计,可这话听起来,贺章也不是没有准备,闷着头就上了,他点头说道:「说来听听。」
胡濙听完眼睛微眯,面色疑虑的问道:「贺总宪,你这些弯弯绕绕,到底是跟谁学的?心思略显歹毒了。」
「这不是跟师父学的吗?师父喝茶。」贺章满脸堆笑的敬了一杯茶,回答着。
「嘿!」胡濙接过了茶,摇头说道:「刘吉怎么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以后下手轻点,但也不能太轻,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远不如你,你要多敲打他。」
「弟子知道。「贺章赶忙答应了下来。
贺章这个弟子,是他自己上赶着的,这么些年,胡濙虽然没答应,可也没拒绝过,这就像是庶子,刘吉那是胡濙自己收的弟子,是嫡出。儿孙自有儿孙福,胡濙已经尽力了,可他不在其位,贺章做不做,胡濙也管不了太多,刘吉这路,还得他自己走下去。
贺章回到了家中,就写了封奏疏,而后给了
锦衣卫,请锦衣卫转司礼监,贺章这本奏疏绕开了文渊阁,直达天听,这是作为都察院总宪,大明明公的权力。
朱祁钰收到奏疏的时候,正准备从讲武堂离开回大别墅去,这还没熄灯,奏疏便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