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中曲折,郭嘉也懒得去想,千言万语,都在一杯酒中,郭嘉仰头饮尽,并不理会戏忠。
戏忠似乎感觉到了郭嘉的意味,一时间也有些尴尬,知道自己可能说得并不对,当即连忙陪了一杯,说道:“奉孝,咱们故友相聚,十分不易,今日只谈家事,不谈国事。”
戏忠毕竟能在颍川与郭嘉齐名,可见其定有超乎常人之处,否则也决计不会从郭嘉的细微变化中体会到郭嘉的心理活动。
郭嘉微微一笑,似乎同意了戏忠的提议,但是毕竟戏忠的行为已经发生,再怎么说,也难以挽回郭嘉对他的看法。
想到这里,郭嘉自然仍是惆怅无限,当即再次举杯,与戏忠说道:“来,志才,咱们再饮了此杯,也算是不枉相识一场。”
戏忠正想着赔罪,怎能拒绝,当即脖子一扬,一饮而尽。
郭嘉笑道:“好!”说罢也是满满喝了一杯,放下酒杯,郭嘉只觉得胸口一滞,猛地开始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嗽声连连不断,惊得戏忠连忙起身说道:“奉孝若是不胜酒力,咱们以茶代酒也好!”
郭嘉却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但等郭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一张脸已经如同白纸一般。
戏忠毕竟关心故友,当即连忙过来慰问道:“昔年你身体一直健硕,比我强上百倍,怎么十年光景不见,你却虚弱成这般!”
郭嘉苦笑一声,并不回答。
戏忠眉头一皱,忽然问道:“莫非是鬼谷派……?”
郭嘉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志才莫要再猜,人命难测,短短十年,便足以沧海桑田,我这点变化,又算得了什么?”
戏忠见郭嘉不快,便不再多说,只顾着饮酒。郭嘉自然相陪。
言谈之中,郭嘉渐渐了解,戏忠这些年始终在颍川生活,家中依旧是只有其叔父。戏忠的叔父郭嘉也曾见过,是个宽厚长者,若不是他的叔父,戏忠恐怕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才智高绝之人。
渐渐酒至酣处,戏忠忽然眉毛一动,泪水滚滚落下。
郭嘉没想到戏忠忽然有此举动,连忙问道:“志才,怎么了?”
戏忠哭道:“唉!想我本屈居颍川,才智不及你,志向也不如你,还以为这辈子平平淡淡,注定是个躬耕农人罢了……”
说到此处,郭嘉心中一动,当年鬼谷选贤天下,戏忠本来甚有机会入选,可惜后来鬼谷子遇见了郭嘉,便一狠心,将戏忠放弃。此事郭嘉虽然避而不谈,但是心中却始终惦念,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