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杨锐毫不犹豫的冲着姜志军的身影一指。
有人回头,立刻出惊喜的呼声:“呀,姜总经理来了。”
“姜总!”
“姜总经理!”
起码有一多半的人,跑向了姜志军。
姜志军刚吃了中午饭,还喝了不少酒,反应想快也快不起来,没跑出门呢,就被一群精壮的农场干部给揪了回来。
杨锐大仇得报的吐一口气,道:“各位,各位,你们和姜总谈吧,我们实验室,真的只是做研究的。”
众人自然是不信的,但圈子还是松散了一些。
如今的世道,负责生产的国家单位没货,私人公司互相倒卖的情况屡见不鲜,要说智科将遗传工程实验室的货给提光了,其实也说得过去。
这就好像许多钢铁厂,库房里虽然塞满了钢锭,却是早就被提了个一干二净。而买他们货的也不都是生产企业,无数倒爷们就挥舞着提货单,四处寻找生。两千多块钱一吨的计划内钢铁,经过倒爷们的手,变成四千五千六千的,数不胜数。
仍然围拢在杨锐身边的,却是些想要捐款的农场代表,不过,这无非是老调重弹,杨锐亦是笑着一一否决。
这样闹了十多分钟,杨锐作势看看表,告罪道:“各位,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到了上课时间了,容我先去一趟学校,咱们改日再谈?如何?”
站在杨锐对面的是位年近五十的老干部,他的脑子有点蒙,听过酒遁的,开会遁的,尿遁的,上课遁对他来说明显太过于新鲜了,以至于老干部不由自主的问道:“上什么课?杨主任还要去学校?”
“看您说的,我就算是大三了,也不能天天逃课不是?被老师抓住了,非得劈头盖脸的训一顿不成。得,各位喝点茶,我去去就回啊。”说着,杨锐用力分开人群,快步飞奔到了前面的棚子里,将自己的自行车给推了出来,骑得飞快的狂奔学校。
老干部伸出手,在虚空中抓了抓,才醒悟过来,道:“杨锐还是学生呀。”
“对呀,都忘记了。”
“你说都是大学生,我们单位的那两个,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他们要是也弄一个胚胎移植的技术,咱还用得着大冬天的到北京来?”
“你们要的大学生,能和北大的学生比?”
“看你说的,北大的学生就都是杨锐这样的?我怎么就不信呢?”
几个人谈话间,又重新拥挤到了姜志军身边,各种谈价格话语之后,照例又是邀约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