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说,直接郁闷了:“快说!叫一声师父是对你客气,别婆婆妈妈的!”
祝囚停止笑声,话语严肃起来:
“十三,你应该知道在动物界,即便是昆虫的种群内也会出现争斗。只不过这种争斗通常出现在交配季节,或是食物短缺之时。也就是说,哪怕身为灵智未开的低级生物,它们的争斗是围绕着食物、领土和繁衍后代进行的。”
“而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即便自喻创造了伟大的文明,却比这些低级动物拥有多得多的争斗内容。无论是权利、财富、领土、女人……从世间物质的一切到心灵精神上的所有,都会成为争斗对象。所谓笑人无嫉人有,便是人类最好的写照。”
“那么,在十三你印象中的天人,又是如何?天人之间,就没有争斗吗?不!哪怕是天人,也是寰宇之中的芸芸一粟,自然也会有争斗。对这天地懂得越多,了解越多,便越容易陷入无尽欲火,以至争斗不断,业果循环。”
“当年我族天人飞升,无论去往哪一界,是化作亘古不变的恒星还是以虚体姿态傲游浩瀚,但凡心有所想,便会诞生欲望,争斗也就无法停止——所以,当看穿这一切,飞不飞升又能如何?宇宙的秘密哪有与相爱之人长相厮守来的快乐?因此,我当初才同溪清抛弃一切,留在熔铸山。”
“所以,如今飞升后的族人重返此界,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哪怕是曾今与我情同手足的挚友,恩重如山的父母师长,甚至我的子嗣……一个都不能相信,一个都不能轻敌!”
祝囚此话字字珠玑,道出了他心中所害怕的一切。
虽然只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不争的事实却摆在眼前——祝囚认定了岩浆都无法融化的这一层“黑油”,就是他族人的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害怕也是有根据的,毕竟这些族人知晓祝囚的一切,而祝囚却对这些飞升后的族人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又为何要重返此界。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天下能够克制祝囚的东西除了幽器之外,又多了一样,那便是这些飞升后去而复返的天人!
夜十三步步前行,消化着祝囚的话,一个疑问涌上心头:
“师父,你所处的时代,人的血也是如此强大,无法被岩浆蒸发吗?”
“不。我的时代亦如同你们,虽然个体要强上不少,但终究是敌不过自然的力量……除非,动用术式!”
“那你为何如此确定这黑油便是你族人的血?”
祝囚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