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罗德山点点头：“是我奶奶亲手从马永贵大老婆身上取下来的，临死前传给了我，其实我奶奶一直心里过意不去，不过那个年代也没什么好说的，对？”

霍海沉默一会问道：“当时，马家人全部自杀了吗？”

“不自杀还能怎么？他家欠了血债！那个二夫人指使下人活活打死了一个小姑娘，说做了一个梦，梦里这个小姑娘变成恶鬼喝他们马家人的血，吃了他们马家的魂。算命先生也说这个小姑娘八字大凶。”

霍海无语了。

罗德山把碗里的水倒掉，用干毛巾把翡翠擦干，再包裹起来，推到霍海面前，笑了笑道：“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一个外孙，女儿争气，是乡政府干部，两个儿子不争气，三个孙子也差劲，将来他们娶媳妇还得靠我这个老头子来张罗。这些东西我都没让他们知道，怕被他们祸害了，但是他们都晓得我藏了好东西，今年除夕，还跟我说要分家，这群王八羔子。

我想了，这玩意不好分，分给谁多分给谁少，今后都会怨我恨我一辈子，干脆的，既然你喜欢这老东西，那就给你了，你看着给价钱就好了。”

霍海犹豫一会，指着面前这布包道：“老村长，您知道不知道，这几样东西非常非常值钱，绝对不是其他东西所能比的？”

罗德山笑了：“知道，我奶奶说过，马永贵花了一万个袁大头才买到的。当然，卖给你就不能卖这么高了，再说，这也不是旧社会，旧社会的价钱不能和现在相比，现在谁会花这么多钱买这东西。这都是旧社会有钱人没处糟蹋钱才买来戴着显摆的。”

顿了顿，道，“袁大头都要三四十块一个，一万个袁大头相当于三四十万，整个蓝水乡也只有你家才买得起，整个天士县，我看都没几个人。所以，绝对卖不出这个价钱，也绝对不能卖这个价钱，你看着，给十万也行，几万也行，够得着我建栋大房子，给这些子子孙孙都分一弄新屋，够他们订亲娶媳妇的花费就行。”

既然罗德山知道价值珍贵，那就不能给得太少。霍海再次沉默良久，向罗德山伸出一个巴掌五根手指，低声道：“我们现在就去县城银行，我给您四十万，这事我们都要保密，不能张扬，你看行吗？”

四十万！！！

罗德山顿时心脏狂跳，胸口堵得慌，憋得慌，猛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走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急忙喝上几口温开水，长长深呼吸数次，眼珠子瞪得浑圆，一副完全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