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一胎应当无恙,你且放宽心就是。”
蒋妩闻言禁不住笑了:“我哪里有不放心,分明是你们一个个紧张兮兮,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儿,我这还没生,就提前‘坐月子’,好几日了连冷风都不许我吹。”
被她这样一,唐氏和赵氏也觉得自己保护太过了,也都禁不住笑了。
正当几人话时,蒋妩突然一摆手,止住了他们的声音,屋内安静下来,就只听廊下有人低声:“……这会子正跟侯爷在前厅吵呢。”
蒋妩问:“谁在外面?”
听雨立即满面堆笑进屋来,屈膝道:“夫人,没什么的。是前头的绿来。找我有事儿。”
蒋妩白了她一眼,“胡,快,是谁跟侯爷吵?”
听雨闻言。为难的看了一眼唐氏。
蒋妩立即明白过来,不在过问,只叫了冰松到身旁低声言语了几句。
“是,我知道了。”冰松便行礼出去了。
唐氏和赵氏也都猜到是谁,但都心照不宣,又与蒋妩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了。
蒋妩这才下地,活动活动筋骨,揉着酸痛难忍的腰在屋内踱步,这样的酸疼还要忍七个多月,真是……比前世受过的酷刑还要消磨人的耐性。
不多时候冰松就回来了。低声道:“是老爷跟侯爷在前头大吵了一架,老爷骂侯爷祸国殃民,不安好心,还骂了许多话,骂的都好难听。侯爷一声不吭。等老爷骂够了就吩咐送客了。”
“嗯。因为合约的事儿?”
“是啊,侯爷现在还端着派头不语金国皇子签订条约,其实不只是老爷,外头多少人都在骂侯爷呢。”冰松叹道:“昨儿夫人想吃桥下的冰糖葫芦,我去给您买的时候听见老百姓都在骂侯爷。侯爷的名声真是越来越坏,就连当初要回锦州和宁远是他的功劳,大家都忘了。”
蒋妩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娘问起你就没打探道。”
“知道。”冰松笑道:“别瞧夫人与老爷和离了,可心里还是挂念的,若是知道老爷与侯爷来吵,还不知要生多大的气呢。”
蒋妩笑着点头,让冰松去给她拿暖手的精致黄铜雕葡萄藤纹路的手炉。垫着锦帕抱着,就侧坐在了临窗的暖炕上,将格扇推开半扇看着院中的景色,竟然看到有零星雪簌簌飘落,蒋妩欢喜的站起身。眼看着雪渐渐大了,外头风又不劲,就叫冰松:“快给我拿大氅和帽子,我要出去走走。”
冰松劝蒋妩不成,只能照着吩咐办事。
霍十九披着件黑貂风毛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