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佳珲性子刚强,有勇有谋。我先前与他打过交道,就知他是个极善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之人。你切记不要太过,见好就收,过犹不及啊。”
“好。”霍十九温柔的问:“累了吗?”
“嗯。这些总是觉得困倦,腰酸。也不想吃东西。”
“娘有了身子就是这样,就是不想吃也要为了孩子强迫自己多吃一些。”
“我若不吃,娘就那样惆怅,为了不叫她提心吊胆的,我也要吃嘛。”蒋妩声音渐弱,放任自己靠着他的臂弯沉沉的睡了。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霍十九的身边,从前睡眠时尚且要保留的一些习惯现在已经消失了。
霍十九心翼翼挪动身子,刚要抽出胳膊,怀中人儿就像只倔强的猫,脸不依的往他肩窝里钻。长发凌乱的散在丁香色的素锦床褥,与她身上那件蜜合色呼应着,分不清哪个更有光泽,只这画面和怀中温香软玉叫人心里发软。
纵然有大的事,这会子也是舍不得丢下她不理的,霍十九重新躺好,挪了个她枕着舒服的姿势躺着,本是在脑海中计划些与文达佳珲谈判时该注意的环节,想不到不留神竟跟着睡着了。
金国皇帝驾崩的消息起初被讷苏肯隐瞒的结结实实,待到金国新皇登基发来国书昭告下时,已经是十一月初。
期间,文达佳珲来与霍十九主动商谈数次都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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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姐儿,你尝尝娘煮的粥,可还能下咽不?”赵氏端着精致的描金瓷碗递给蒋妩,还不忘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并不似方才一闻到饭菜味就吐才放下心。
唐氏道:“妩姐儿,能入口就强忍着吃一些,娘和你婆婆都是打你这儿样经过的。你看你原本就身子亏损,再不肯吃东西,莫是你,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啊。”
“知道了。”蒋妩笑着接过瓷碗,道:“谢谢娘。”
“哎,不要这样外道的话,娘是看你给咱们霍家孕育子嗣,折腾的面黄肌瘦的,娘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蒋妩忍着恶心,将一碗温度适宜的粥大口吞了。将碗递还给一旁垂手而立的冰松,才问:“我这才两个半月,还要这么吃什么吐什么到多早晚儿是个头?”
唐氏道:“我有你们姊妹的时候,都是到四五个月就不吐了。你随我,应当也是这样吧?”
蒋妩拉着唐氏与赵氏的手道:“娘,真是辛苦你们。俗话不养儿不知养儿难。我现在才知道当初你们受了多大的苦。”
赵氏感动的摇头,道:“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周